英娘闻言后笑了一下，“我何尝不知，不过那时是我能想到办法！日子能争取就争取一天！我既想回家又害怕回家，一直活痛苦中！”

这时有个牛棚里的男人，见有陌生人来，就挥手大叫“救命啊！快来带我回家！”

“你们当年逃跑或想逃跑，可有遇到好心人救？”顾明素问道，对于结果心知肚明，想到当女人被拐到村里，是如此待遇男人们也是如此待遇，没毛病！

英娘本以为会听到她们的质问，没想她会如此问，心有一酸，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真诚。

“没有，所有人都对我们意愿视而不见，认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该认命！”

顾明素转头看向其中地方，缓缓道：“你们早好尽早收手，不然惊动的官府，到时可是死路一条！”

对于她的建议，英娘点头道谢，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如今走到这里已经回不了头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每月总要买男人吗？那是因为那些男人得知要为寡妇们生子时，有悲愤自杀了！凭什么让他们死得此痛快！”

“后面买回的男人，我派人拔光他们的牙和衣服，用铁链锁着他们，没想到一个月下来，总有几个疯掉或把自己给憋死得！”

刘山旁听得手紧紧握着拳，怒吼道：“你们这是草菅人命，真是丧心病狂！”

“可是这村里五六十看都是如此对待买来的女人，为什么没有他们不觉是草菅人命，女人的命就不是命吗？”英娘冷漠看着他说，眼里有杀意一闪而过。

“可是……”刘山还想继续说，被红儿打断了，“别再说了，你之前不是听女人怎么受折磨得吗？那时怎么不打抱不平！”

被红儿一说，刘山脸上不以为然，女人遇些事他听得多了，是这些女人很可怜，但她们不能如此对待男人啊！

“今日的事不要外传！”顾明素转头看他们，见刘山低头不吭声，意味深长的说：“被我知道是你传的，我让人传你被人买下做面首生子的事！”

这话把刘山的鸡皮疙瘩给说出来了，自己忘了大奶奶是狠人，忙点头答应。

英娘见顾明素管住身边的人，眼里有些欣赏，她们一起继续往村口走。

“娘！外面来了好些人，还有官差也来了！”八九岁的女孩边喊边气喘吁吁跑过来。

英娘脑子一片空白，自己早有预料没想到这么快，她连忙捉着杏娘的手，“按计划准备吧！”说着把怀里的五十两银子递给她们。

杏娘红着眼接过来，向她点点头，带着身后的妇人，飞奔嫁到村里去。

见她们走了了，英娘看着眼前女儿，她正着急地看自己，心里终是不忍，突然她眼睛一亮，捉住女孩的手，走到顾明素的面前，她拉着女孩一起跪下。

“求夫人发善心收下她，从此为奴为婢！当条狗使唤就成！”

说着，她拉着女儿一起给顾明素磕头，顾明素明白她是在托孤，见女孩眉眼精致，只是头发枯黄，脸上没有多少肉。

她叹了一口气，扶起母女，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英娘听话音知道她愿意收来女儿了，脸下露出笑，“之前都是猫儿什么乱叫的，请夫人赐名！”

“你姓什么？”顾明素不想真得把这女孩当猫狗一般，随意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