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莫寒顿时心神一凛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什么。

“不用找了，我在这。”

这回他听清了声音的来处，竟是在身旁的坟冢。他盯着这座坟冢，只见一道身影从墓中飘荡出来。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青年人，尽管是一道残魂却仍显得很浑厚凝实，由其是那双褐色眸子显得尤为深遂，应是只有那悟通大道，窥破红尘的圣人才配拥有这样的眼眸。

莫寒咽了咽口水看着那残魂不由有些呆滞，真见到圣人了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前～前辈？”

那残魂盯着莫寒好一阵子，开口问道：“前辈？你这可是在称呼于我？”

“是～是”莫寒略有些忐忑不安，他虽不是那喜好溜须拍马之辈，但亦不想说错话得罪了圣人。

“小子，你似乎应该称呼我为祖师。”那青年圣魂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祖师？！”

“小家伙，莫要以为吃了亏。我大你数千岁有余，虽然不是同一氏族但却也是无妨。”他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让莫寒觉得这圣人略显荒唐戏谑。

“师祖”莫寒不愿与他再在那称谓之事上胡搅蛮缠，但毕竟是有求于人便也只好‘从善如流’了：“其实我此来是有事相求。”

“哎，如此甚好。看来你还不是那么无药可救嘛。”那圣魂眉飞色舞的，似乎很是满意莫寒的表现：“不过我现在却不能帮你。”

“你……？”莫寒被他如此直接了当地拒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话才好。

“你什么你，我话还没说”那圣魂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冷静点。这世间万事万物皆讲究一个‘和’字，你若要我帮你需得付出一些代价来交换，方才不坏了我的规矩。”

“为何？您身为圣人提点一下后辈难道还需要报酬吗？”莫寒疑惑于那圣魂的颇为诡异思想观念，禁不住反问道。

听莫寒言及于此，那圣魂忽地严肃起来：“圣人又如何？圣人亦是人，你须将这句话牢记于心，日后你若能参悟其中奥义当有所成。”

“额？怎么......”见其刚刚还在要报酬，现在却又主动来点化自己，莫寒心里暗自感叹圣人之流果然难以捉摸。

“我为圣人，便要循着那俗约来度化世人乎？”他似乎话茬未尽，也不管莫寒继续说道：“拔一毛而利天下，吾不为也。今日拔我一毛，我若许了，明日便要取我一手一足，后日岂不要我一命。自命尚不可度，何谈度及于人。世人皆醉，你可醒乎？”

莫寒沉吟半晌，心中却毫无明悟，自知时候未到。于是如实回道：“恕晚辈驽钝，不曾得悟。”

“无妨，世间皆如此，况你尚且年幼却也不奢望你能看透。不过你需将此记于心中对你今后亦是裨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