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抬眸向东陵厌看过来,目光清澈,不带有一丝杂念,仿佛就真心这样认为,说出口的话,却让东陵厌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
她美极,看过来的时候目光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周遭失色,他一时有些愣怔。
他并非重色之人,但此刻却再不想太多,只想将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他上前一步,伸手,一把将床上的人揽入怀中,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上她的脖颈。
微微一用力,绯色的衣裙便顺着肩头丝滑的肌肤垂落下来。
她发出一声低呼,略有些慌张的去拉衣裳,手臂却被人握住,她羞怯的垂下了头,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躲。
这般姿态落在他眼中,投怀送抱又欲拒还迎,像是致命的药香弥漫让人顷刻间沉沦。
看着眼前大片的雪色肌肤,他眼眸晦暗如渊,寻着她的唇,深吻了下去……
夜深,半圆的月亮娇羞的躲在了树枝后,风大了些,从窗外来,拂得青纱帐摇摆得厉害。
帐子里传来低低的泣声,像小猫儿低吟,在夜色里婉转缠绵。
一只素白的手松开了帐子,无力的垂落在床沿,下一瞬被一只大手捞起反扣在床头:
“今日怎的这般柔弱?”
这腰细得仿佛一掐就能折了。
他粗重的喘息将四周都蒸烧起来,听得江清月骨头都软成绸丝,她轻吟出声,声线虚浮,愈发魅惑:
“将军轻些。”
“轻些如何记得住?等世子回来,你与他有夫妻之实,是不是要再认一个夫君?嗯?”
问这话的时候,他倏然待她更狠,仿佛是惩罚也仿佛是警醒,那股霸道的占有欲,江清月实实在在的感受着。
她知道他问这句话是因为先前她说的那句:因为和他有夫妻之实,才认了这个夫君。
她低呼出声,声音断断续续。
“将……将军……不……不会让……清月和他人……同榻的……”
她的声音娇媚婉转,欲色从唇畔的低吟中流泻而出,她媚眼如丝,半抬着眼看他,水眸潋滟生波,似询问也似无措。
天生尤物,只一眼便魅惑生情。
“该死的,若让本将发现你用这种眼神看别人,本将便挖了你这双眼睛。”
他恶狠狠道。
随即抬手蒙住她的眼,又堵住她的唇,欺得她娇吟细碎点点……
江清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天白大亮。
第一回的时候,她哭了一夜,不肯睡不敢睡。
昨夜结束后,倒是睡得安好。
江清月想到昨夜,脸颊微热,闭上眼睛。
昨夜他像一头饿狼,发了狠一般,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她发现,当她不再抗拒,这种事,也挺快乐的。
“夫人,你醒了。”
江清月挣扎着要起来,门口守着的丫鬟绿浣听到动静快步进了屋。
“嘶……”江清月一动,身上便传来被碾压过一般的疼痛,又酸又麻。
索性又躺了下去。
绿浣走到床边,抹了一把泪,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夫人喝些水。”
江清月摇摇头,没有动,想到迷迷糊糊时,有人喂她喝过水,似乎还抹了药……
绿浣见她愣怔,又是抹泪,只是这回忍不住,哭道:
“夫人,咱们回去,以后再不来了。
“这三年,夫人为侯府尽心尽力,当初说世子战死沙场,老夫人求着夫人留下来,现在世子立了功要回来,她们就什么都忘了。过河拆桥也没有这样的。
“当初,明明和侯府有婚约的是大小姐,侯府落魄,大夫人不愿让自己的女儿受苦,便换了亲让夫人嫁了来。
“换亲一事,侯府那时候是同意的,现在却又拿夫人庶女的身份说事,还……还把夫人送来了将军府,老夫人这般算计夫人,实在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