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杜金呈和林依典:“你将他们牵扯进来,难道还不愿告诉他们真相嘛?我的好外甥,可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杜金呈去看梁莹,可梁莹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好像白慧琴说的事与她毫不相关。
白慧琴接着道:“三十年前,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就是羽翔。为何我能成为南宫府的大夫人,而你娘亲却没有名分,你可知晓?”
杜金呈摇了摇头。
“我门楣显赫自然是一个因素,你娘亲的出身也不低,她爹在武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本来我们可以共事一夫,可师父却不肯,要你娘亲断了这念想。”
“并不是因为师父偏爱我,而是因为你娘亲的祖上和南宫家有着不解的渊源。”
“你娘亲并不是外公的亲生女儿,但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我师父在告诉你娘这个秘密时,刚巧被我在窗下听了去。
她和南宫宗存一样,都是拉穆那的后人。只是,她有着皇室的血统。师父说,拉穆那的皇室掌管着天大的秘密,不允许与国人通婚。”
“够了!”梁莹出言制止,她手里握着杯沿,骨节泛白,显然忍受到了极限。
如果白慧琴继续说下去,她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慧琴被她打断,也不气恼,只是乐呵呵地欣赏着她的表情。
“说下去!”旁边的杜金呈突然出声,吓了林依典一跳。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林依典从没见过杜金呈这副样子,比初见时要恐怖上好几倍。
杜金呈脖子上青筋梗起,他紧握着拳,放在扶手之上,似是极力压制心中的不悦。
他抬眼看向白慧琴,眼里布满了血丝。
林依典只听得他一字一顿,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下去!”
梁莹没有什么动作,但林依典看到,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这正合了白慧琴的意,她拿帕子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茶水,继续道:“拉穆那曾经发生了内乱,一场燃烧了七天七夜的大火,使所有的百姓葬身火海,只余下诺寰、太乐上人和几名贵族。
贵族并不知道炼魂和移魂的秘密,但为了保存力量,诺寰将秘术所需的材料分别交予他们保管,只说是为了重建拉穆那。
于是,诺寰便想带着他们暂时离开了拉穆那,寻找复国的办法,并等待着机会。
但到了约定的时间,诺寰却迟迟没有出现,大乐上人也姗姗来迟,哭诉着说,王上已经以身殉国。
大家都非常惋惜,同时也很敬佩诺寰的风骨。拉穆那一片焦黑,不适宜生存,他们就跟着大乐上人,带着诺寰的遗孤,来到了别的国家。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决定分散居住,各自保守着所需要的材料及秘密。
一开始,他们既无根基也无财富,过得非常艰难,因此时时将复国挂在心中。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子辈对父辈祖辈的事情完全不上心,几个贵族之间也就此少了联系。
加上大乐上人不知所踪,没有了核心,他们也就成为了一盘散沙。虽仍将拉穆那的东西传了下去,可也只将它当作传说。”
林依典想到了曲吉,他们家可不是将这秘密当作传说,不然也不可能导致他家族的悲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们一族一直如南宫家辉煌,估计也早将这任务抛诸脑后了。
她正想着,却听到梁莹冷哼了一声:“大乐上人并没有失踪,他只是躲了起来,想借用佛家住持的身份来隐藏自己。自古佛道不两立,他真是聪明。”
“是啊,他这么聪明,还不是被师姐你派人给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