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您说笑了,我还有很多不足要向您学习。”
“所以啊,你得跟我说实话。”
谢时暖的目光里写满了忠诚:“实话!”
老赵看不出端倪,勉强信了。
“那就奇了,沈四公子这两天活跃得很,以副总的名义连开了三场高级别的董事局会议,具体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听说这三场会,小沈总都不在,他们都传是不是要变天了。”
谢时暖面无表情道:“我就是个秘书,工作办完,沈总就让我回来了,什么也没交代,真不清楚。”
老赵又反复试探了两句,仍旧探不出,只得挥手。
“确实,你一个子公司的小秘书,沈总能跟你说什么,出去工作吧。”
沈延清有沈德昌撑腰,打着救总裁的幌子,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谢时暖坐回工位,沈牧野陷在贝市越久,回来后要面对的麻烦只会越多,最糟糕的境况是,人回来了,权柄没了。
午休时间一到,谢时暖便接到了林柏亭的电话。
“我在楼下等你。”
谢时暖挤上第一波午休的电梯匆匆奔到楼下。
宽敞的玻璃屋檐下挤满了人,她这才发现,下雨了。
雨不大不小刚好是需要打伞的势头。
她焦急的仰头望,视线里飘出一把伞。
深蓝色大伞,刚刚好将她笼罩其中,伞上还有普惠医院的logo。
林柏亭站在伞下冲她笑。
“小心,别被淋着了。”
有一种人就是有这种魔力,再着急上火的时候,看到他,都会变得风调雨顺。
谢时暖收起满脸的急切和他走进雨中。
“出门时就发现下小雨了,还好手边有伞。”林柏亭打量她,“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是不是?”
谢时暖眼下一圈青黑,下巴比之上次在沈家老宅时明显尖了,很随意地梳着低马尾,衣领的一角没展平,慌乱而憔悴。
“瞒不过你,毕竟……他是在我眼前被带走的。”
谢时暖别开脸,“其实也还好,只是睡得不太安稳而已。”
“我不会劝你不要想,但你得知道,把自己熬病了对解决问题一点帮助也没有。”林柏亭道,“沈牧野的案子没那么麻烦。”
“真的?”
女人瞬间恢复神采,林柏亭于是颔首:“是,本质上是两股势力正在对抗,沈牧野刚巧卡在风暴的中心,有人要拿他做文章,企图撬动铁板,案子本身不重要。”
谢时暖琢磨着道:“我听着还是很麻烦的样子,案子本身不重要的话……那不就是说有证据证明清白都没用了?”
林柏亭露出一抹笑:“要是没用我还叫你出来做什么,有用的,只要找到那个男人就行。”
“哪个男人?”
“和青青配合演戏的男人。”
谢时暖怔住,停步看他。
“他们应该是一伙的,估计早就被控制了吧。”
林柏亭也随着她停步,笑容仍在:“神奇的是,他没有。”
男人是个十八线小演员,咖位大约还不比青青,两人是同校毕业,跑龙套时期短暂的有过两个月剧组情缘。
“我的朋友推断,青青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希望沈牧野上套,糟糕的是,沈牧野没有,这导致她计划受阻,只能启动备用方案,叫了这个男人做了一出戏。”
两人重新上路,街边车来车往,时不时有溅起的水花,林柏亭走在外面,一边说一边护着她躲开。
“这个男人很机灵,明白她多半是要做局,他只是来纾解生理需求并不想惹祸上身,结束后,一秒也没有多待,连夜跑了。”
“你的意思是青青那一方还在找他?”
“对,替她找人的是陈石的干儿子,大家都是一个系统,我的那位朋友就是顺着他们的动向,摸出了这个消息。”
林柏亭望住谢时暖,在她张口的瞬间,又道,“你一定想问我,找到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用,很简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