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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白找到知府罗用实的时候,那应州知州曹检刚刚离开。
看到雨白,罗用实也招呼道:“雨将军来得正好,我正准备找你!”
招呼雨白坐下之后,罗用实说道:“这几日雨将军辛苦了。我听说……那瓦剌特使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雨白赶紧客气几句,然后问道:“我听说那应州知州曹检来找大人了?不知那曹检可就使节团被抢一事,说出个一来?”
“哎……”罗用实摇了摇头,“那曹检言同百舌,胆若鼷鼠!和我说了半天,就想把罪责推到那塔县知县邬景同头上。可又怕事情牵连太大,连累到他!”
“这么说……曹检还是没有说出个解决的办法来?”
罗用实摇了摇头。
雨白想想谢余交代他的话,最后说道:“大人,其实末将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平息那阿木尔的怒火。”
“哦?你有什么办法?”
罗用实一脸好奇的问道。
“此番瓦剌人使节团既然在应州地界出的事,那不管是曹检还是谁,必须要有一人出来背下这罪责。依我之意,那邬景同便是最好的人选。”
“此人在塔县任职多年,未有建树!塔县山匪为祸多年,和此人尸位素餐不无关系!便是直接杀了,也不可惜!”
“而且我听说,此人贪墨成性!前些日子枉造冤案,将塔县一素有善名的员外抄家处斩!所抄家产,有大半都被邬景同收入私囊!”
“所以我觉得,此次治那邬景同渎职罪,直接杀头抄家!抄没家产,全都用以赔偿瓦剌人使节团。我再带兵去那塔县,清剿山匪!为那瓦剌人出口恶气。”
“双管齐下,定能让那阿木尔无话可说!”
“哦?”罗用实挑了挑眉头,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雨白,“雨将军,你这法子……倒是点到关键了啊。就是不知……那阿木尔能不能同意?”
雨白笑了笑,看看左右,继续说道:“其实我来之前,已经探过那阿木尔的口风了。倘若真照我说的做,此事基本没有问题。现在就差大人点头了!”
大雍朝律例,知县的任免,知州只有举荐权,没有罢免权。
想要罢免一个知县,最少也得知府点头才行。
眼见雨白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再加上之前曹检也和他通过气了。
罗用实笑着拍了拍雨白的肩膀道:“好!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
雨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府衙。
晚上设宴招待了谢余和白晓楠。
饭桌上,雨白也没有提应州的事。
不过看雨白的表情,谢余就知道事情办得很顺利。
于是吃饭的时候,谢余也是跟雨白对饮了好几杯。
不过……喝酒的时候,雨白似乎对白晓楠显得有些殷勤。
频频找白晓楠对饮不说,还一直打听白晓楠寨子的情况。
谢余也不好直说,这白晓楠是自己的老婆。
为了不让雨白骚扰白晓楠,谢余也只能端着酒杯,劝雨白多喝点。
喝到最后,雨白似乎也有些不胜酒力。
于是他干脆也在这客栈开了一间房。
谢余准备明日一大早,就带白晓楠离开。
结果……睡到半夜,白晓楠的房间传出动静。
谢余赶紧跑出来看情况。
只见白晓楠的房间木窗被撞碎!
雨白狼狈不堪地被人从那木窗中扔了出来!
接着白晓楠满脸杀气地拉开房门,拎着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