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精心制造的逃亡(1 / 2)只有怪物才能杀死怪物首页

对监管者c-023来说,姬宁的生活作息从未发生改变,穿衣,起床,吃饭,对着监控唱该死又难听的歌,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

并非所有流浪者都迷失了自我,总有人在等待着道路再次亮起。

姬宁每晚都躲在被窝里尝试着与scp-cn-655的沟通,虽然监控里的奇怪睡姿和若有若无的动作曾引起过监管者的注意,但是每当姬宁觉得交流的时间过长,他都会将准备好的纸巾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这样一来,古怪的行为倒有了一个极为合理的解释。

纵使基金会的人足够变态,但在检查了几次垃圾桶后,他们便没有再去询问姬宁。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只要是正常人,就都不会对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夜晚里的鬼鬼祟祟感兴趣,那些邪恶又堕落的幻想还是别亲耳听到比较好。

这些天的实验让姬宁成功确认了scp-cn-655仅仅给他带来一个如同鸡肋的能力——变成一滩液体,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不过,在认真思考后,姬宁并没有痛恨命运的不公以及scp-cn-655的废柴,真要是让他走龙傲天路线,一路杀将出去,恐怕他还得三思而后行。

但是现在,情况就变得再明了不过了,毕竟能够变成一滩无形的液体这种事听起来就和越狱很搭。

而且还隐隐有些少儿不宜,谁不想成为拦住女勇者的史莱姆呢?抱着这样的念头,他甚至还在越狱计划后面规划了三份女澡堂潜入计划。

在准备了一个月后,姬宁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一个好的时机远比徒劳的努力要更有用。

偶然充斥着生活,但发生时它又成为了必然,尽管梦中温柔体贴的小姐姐刚要准备给他做个全身spa,但当刺耳的警报声让姬宁从甜美的梦中醒来时,他还是果断地像是被浇了开水的青蛙,一个激灵就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注意着囚室外的声音和光线,闪烁的红光和一直响个不停的警报让他像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反社会分子一样兴奋了起来,他知道,这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

姬宁穿上自己来到这里时身上的t恤,这套五十五块包邮的t恤已经等了太久,虽然基金会给他准备了不少材质舒适,大小合身的衣服,但只这套廉价的t恤才能给他带来能够自我感动的仪式感。

我姬宁就是穿着这套衣服被抓进来的,现在,我要出去了,我依然选择穿着这套属于自己的衣服,我不是想证明什么,我就是想告诉所有人,属于我的自由谁也没法夺走。

这种仪式感只持续了十几秒,准确地说,是变成液态的他刚刚顺着平时送饭的小口流到囚牢外的走廊上时,他就觉得或许自己话说得有点早。

经过多次测试,每五个小时,他可以利用scp-cn-655的能力维持大概一百到一百二十次心跳区间的时间,这是穿衣服的情况下,如果不带着衣服一起液化,可以达到两百次心跳的时间。

但鉴于基金会这个混蛋组织在一间房间就安装了十七个摄像头的豪横,在能避免生理性死亡的情况下,他绝不想要社会性死亡。

为了不浪费变身的时间,从囚牢出来后他就再次脱离了史莱姆状态,在离开这座囚禁了他一个月的牢笼后,外界的一切都让他格外注意,几乎是他恢复人形的一瞬间,他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像是清晨路过花园的小溪,流水涓涓。

低头望去,走廊上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鲜红液体正在缓慢朝着另一端流淌,那触目惊心的深红色顺着地板上的花纹汇成陌生却又令人下意识感到毛骨悚然的图案,姬宁想起了一个月前黑手套曾经给他介绍过这些图案的用途——这些图案正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作为二级退堂鼓专业表演人员,姬宁看到走廊里的屠宰场后当机立断做出了选择,或许今天不宜外出。

他开始和scp-cn-655沟通让自己变成液态史莱姆重新回到牢房,但scp-cn-655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姬宁顿了一下,随后便什么也顾不上,犹如一条脱缰的野狗朝着血液流淌的反方向拼命狂奔。

“后面,危险,到来。”

作为一个没有蜘蛛感应的普通人,他还没蠢到和恐怖电影里的配角一样,非要用身体力行来验证一下scp-cn-655所说是否属实,虽然他现在仍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如果有需要他随时可以将无神论者的帽子摘下一会。

这世上最消耗体力的事情大概就是在恐惧的状态下进行剧烈运动,仅仅十分钟后,大口喘气同时干呕的姬宁就半靠在一扇全封闭的合金门前。

这扇该死的门是进行虹膜识别的,他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用从通道捡到的id卡轻易通过,他死死盯着面前的门,他努力让自己忘记一切外界情绪的干扰,逼迫自己强忍着恶心开始回忆自己来到这里前所遇到的最近一具残骸的位置。

在确认位置后,已经连胆汁都快吐得一干二净的姬宁不断进行着深呼吸,一边休整恢复体力一边闭上眼睛开始模拟自己找到那个倒霉蛋后要做的事情。

谢天谢地,还好他高中时玩过的游戏里血还不是绿色的,高考完的那个暑假里他听取了贴吧里老哥们的建议误入歧途,投身了到拥有大片法外之地的欧美单机游戏里,经历了《虐杀原型》《极度恐慌3》《亵渎》等等一系列番茄酱作品后,尽管他最终还是没有成为奎托斯那样为了信念,捅自己一剑仍面不改色的光头猛男,但也绝不是一个会因为手指破皮就要哭唧唧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