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听过这么一回事,说谢氏在废世子下了狱就行退婚之事,只侯府与郡王府都不同意。后来那谢必安招摇过市,直接找上病榻之上的李嶝——”风望之记得清清楚,他往城里送些瓜果蔬菜,却被谢必安的车队断了来去之路。
听到路旁闲人说了些,他记得清清楚楚。
秋棠轻叹,“谢氏真是心狠手辣,那废世子好歹也是名门之后,之前取了探花高位,怎么可能受得了如此胁迫,自然是退了。”
难不成——
“是废世子下了定要拿谢氏贵女之命?”风望之胡乱猜测。
“怎么可能,阁主说了废世子身旁高手如云,这般小事怎么可能绕到我们跟前,只怕是旁人吧。”
秋棠倒不这么认为。
秦沁月懒理这些,只与风望之做了交代,“今后恪守阁令,朝臣武将什么的,不能接。”
风望之允诺。
只是半夜,秦沁月又夜奔废世子府,这次,他只挨到了二门,并被守候着的赵克紧咬不放,活生生在京城上下扑棱了两个来回,才侥幸甩开。
腰际伤口又崩裂,他带着血迹在清晨日出之时,回到了宅院之中。
秋棠睡眼惺忪甚是无语,“阁主又受伤了?”
秦沁月咬牙切齿,“只是昨日旧伤迸裂——”惹来秋棠嫌弃,“阁主并是要去,也待伤口养好,对方本就是活生生的人,容他多活几日不可?”
却见秦沁月罕见的摇头。
“不可,记住,取人性命本就是血海深仇,如还心存侥幸容人残喘,那势必会成为大祸临门——一定要斩草除根。”
巧了,袁璩也这般认为。
可惜断了手臂的她暂不能作甚,李嶝让赵克重新安排,收拾了一番后院,把她挪了过去。
阮嬷嬷等一干子丫鬟入不了李嶝房内伺候,只得往后院去看顾袁璩。
只是她们本就看不起袁璩,一直当袁璩痴痴傻傻,阮嬷嬷甚至不愿意自降身段来服侍她,让杏黄沐春带着几个小丫鬟照顾就行。
沐春、杏黄日日消沉,连袁璩房内都不去,只喊了小丫头平日里端些饭菜,不让袁璩饿死即可。
只有孙大夫来换药时,几个丫鬟才装模作样围在袁璩身侧,做主仆和煦之状,待孙大夫离去,几个大丫鬟也做鸟兽散了。
白日黑夜,袁璩都见不到个人影。
何川寻那忘川未果,赵克怕袁璩又被贼人惦记失了性命,干脆让他在守着后院。
后院只要那贼人不来,并是无事。
他干脆自行练功,早中晚均不落下,却不知隔着窗纱的里屋,袁璩目不转睛偷偷跟练。
瘦老头从不曾教过她剑术,只让她随手拿起任何物件,都能成为称手的杀器,即刻能夺人性命!
秉承着上辈子考学的能耐,她认为少一技不如多一技,谁知道能不能用上,何况这一生注定她在刀尖行走,学贯中西,道路自然越走越宽。
瘦老头:杀人之技贵在专精,你个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