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茜取那瓶水的时候,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穆川的腿上。
不知情地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她是趴在他怀里。
穆川牙关紧咬。
仅这么一下,脑袋空白数秒。
待他回神,沙哑着声音咬牙切齿说,“你想喝水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非得自己爬过来取。”
贝茜拧动矿泉水瓶盖,看他一眼说,“你开车需要专注,得注意安全。”
穆川闻言被气笑,“你觉得你这样突然爬过来,我能专注?”
贝茜,“不能吗?”
穆川,“……”
一个半小时后,车抵达贝茜住的小区。
就是她之前从李刃那里打骨折价买来的那套。
穆川停下车,单手撑着方向盘沉声开口,“到了。”
贝茜,“谢谢。”
说完,贝茜下车。
走了几步,贝茜又折身回来弯腰敲响穆川的车窗。
穆川转头看了一眼,不耐烦降下车窗,“怎么了?”
贝茜神情淡淡,“要上去喝杯水吗?”
听到贝茜的话,穆川气郁,嗤笑,“贝茜,你知不知道大晚上约一个男人上楼喝水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原本就惦记了你很多年。”
贝茜面不改色,“你定力这么差吗?”
贝茜说话,明明表情是疏离的,可落在穆川眼里全是蛊惑。
穆川咬牙关,没接话,一脚油门疾驰离开。
看着穆川疾驰离去的车尾,贝茜不急不缓直起身子,抬手撩了下自己耳边的碎发,唇角弯笑。
冬去春来,转瞬即逝。
穆川这段时间被贝茜折磨得不轻。
三天两头,不是需要他帮忙车接车送去穆家老宅,就是家里有举手之劳的活儿需要他帮忙。
而且每次帮忙都是深夜。
都是那种他都洗完澡睡下了,她一通电话,把他直接喊起床。
一次两次还好,三次五次他也忍了。
可这种情况竟然长达几个月。
终于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贝茜再次打电话让穆川帮忙看看家里漏水的水龙头时,穆川爆发了。
他冷着一张脸开车抵达贝茜住的小区。
乘电梯上楼,脸色铁青,门铃都没按,直接带着一腔暴脾气抬手用拳砸门。
‘哐哐’两声。
门内响起一串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从里面打开。
贝茜今晚穿了一件黑色蕾丝吊带。
两人四目相对,穆川一口气憋在胸口,把胸口那团火烧得更盛。
贝茜,“麻烦你了。”
穆川肃冷着一张脸进门,轻车熟路换拖鞋,然后脱下外套进了浴室。
这个月,他已经来贝茜这里连续修了三次淋浴。
都是那种小毛病。
大毛病他也修不了。
他又不是专业做这个的。
三下五除二修完,穆川洗了把手,折身从浴室出来,决定好好跟贝茜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