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霆的话激怒了我:“我爱不爱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转身就走,而他开着车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走了大概两公里,意大利的石子路实在磨脚,我又踩着马丁靴,脚疼得不得了。
于是,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他也停了车,我便转身回到他的车里:“送我回家。”
“怎么?走不动啦?脚疼啦?”林震霆取笑我。
看着他满脸的伤,和鼻梁骨上那个创可贴,我懒得跟他计较。面对像他这种没正行的人,有理也说不清。
回到家后,我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我洗了个热水澡,把手机充上了电,刚开机,就接到一连串的信息。
有丹姐发来的信息,有陆天成发来的信息,也有好几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当然,还有苏明毅的电话和信息。
丹姐说,她会在学校住几天,成绩下来之前,跟同学们玩儿玩儿,拿到毕业证就立刻回来。
陆天成不喜欢发信息,可不知为什么,他一连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问我在哪儿,在干什么,却也没有说找我什么事儿。转念一想,他找我能有什么事儿呀。
苏明毅发信息,也只有一件事儿,让我转些钱给他救急,他说,哪怕1万欧也行,要不然,他就没命了。我怎么会相信他的鬼话,他要1万欧,怕是又想去玩儿bingo,我没有回复。
至于陌生号码,我也懒得管是谁,便上了床,吃了颗助眠药物,沉沉地睡去。我的失眠症近期愈发的严重了,都是杜鹃害的。我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我那个还没有出生就被杀害的孩子,也总会在梦中听到婴儿的哭声。
隔日,林震霆开车来别墅接我,我纳闷地看着他:“去哪儿?”
“有人请我们一起吃饭,你要是不打扮漂亮点,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叮嘱。
“干什么?去选美呀?你的脸都这副模样了,在你朋友面前,我要是花枝招展,不合适吧?”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反正也是假的!”
林震霆倒是说了句人话,于是,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我喜欢黑色,便穿了件黑色高领的针织连衣裙,法式裙摆没有褶皱,上身修身,黑色让我的身材显得更像纸片人。
冬天的意大利并不算很冷,甚至在晚上泡吧时,都可以光着腿穿短裙。
我套了件白色的小香风闪亮亮的短款外套,这样显得腿长,黑色的长发高高盘着一个精致的丸子头。照镜子时,乍一看,我还挺像个舞蹈系的学生。
我来到林震霆面前时,他显然愣了许久,从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今天的我依然衣品在线。
“林先生,这样可以吗?”我问他。
林震霆笑了,嘴角一歪,又露出了他嘴角的那道括号。
当我挽着林震霆的胳膊走进那家具有百年历史的餐厅时,我愣了愣,真不后悔听了林震霆的话,精心打扮了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