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当即握住了他的手,那些界限啊,不能掺杂私人感情啊全都被她情急之下撂到一边。
果真,和她预想中的一样。
司念在封司宸无法看到里,神情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你不冷了?”封司宸又向司念这里靠近,试图将她再揣入自己怀里,不让她被冻着。
人在最虚弱最脆弱,最危急的情况下,是会卸下对自己的层层伪装,司念这次是清清楚楚地看见封司宸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若是心里真无所情丝,即使封司宸他再心善,他再想当个绅士,大可以只脱外面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而不是用他自己的身体为我取暖。
更何况,他一点也不心善,一点也不绅士。
封司宸每次对我,都是带着算计和强制。
他现在的情况就像我一开始的状态,司念在犹豫思考中。
不知怎么回事,她不冷了,反而还觉得很热,暖和和的。
司念主动向他靠近,这次改成她拢他入怀。
“我似乎比你暖和。”她说。
封司宸不挣扎,他“嗯”了一声。
“我给你取暖吧,就当是,”司念低头看他,见他半虚弱着,后面的几个字已经冒在舌头上又吞咽下去,换成其他的字,“讨好你喽。”
促使司念有这份改变,是因为她发觉有人似乎很想和她走近,可一回头要去找寻时,他又立马隐匿消失。
以及那份被“背刺”的“知识产权”案件。明明她要被背负上名誉受损了,却被一个不透露名字的人给解决。
还有闻末对她说的话:“司律师,你很珍爱的车钥匙挂件,封总一直给你保存着,没扔掉。”
算了算了,他刚刚也为我取暖过,我现在给他传递温度,就当做是“还”了。
不知又多了多久,司念再次意志混沌了,这下,她是真的昏迷。
待她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病房。
她那所谓的温度回升,是人处于过冷情况下的“失温”现象。
这是一间宽阔的,只有她一个人的病房,司念醒来时,闻到了来自医院专属的消毒水味。
真是奇了个怪,今年怎么总爱往医院跑?!
司念上次生病去医院,还是在三年前,那时有点严重,感染肺炎,被姜甜甜强制安排住院了。
当时她说:“你半条命都快没了,还不住院?想干嘛?你以为你是猫,有九条命,可以随便瞎折腾?”
手又不能乱动,打着点滴,司念眼睛对着天花板,空旷无神。
在她发散思维时,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封司宸,他看起来像个没事人。
“醒了?”
“你抽烟了?”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有没有抽烟,不抽的人一下子就能闻见。
“嗯。”他说。
刚刚他在抽烟区,细长的香烟在他两指之间燃起了一根又一个根,烟雾缭绕着,覆盖了他的面庞,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心。
“吸烟对身体不好,而且你,”司念说的越来越轻,到最后只能看见她嘴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