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被压制许久的人终于翻身做起,可是,他不敢有丝毫的猛力下达。
他答应了她,不能伤害。
也不知道又亲了多久,彼此的衣衫凌乱了,封司宸从后面抱住司念,头搁在她肩膀上,眷念十足:“为什么不能选恋人?是因为在你心目中,我比不过你的初恋吗?”
司念没多余感情,她语气平平,似乎在陈述一个特别寻常的事实:“嗯。”
“你还真是偏执呢,你说你那么深情,他知道吗?”封司宸不死心,再问着。
“他不需要知道。”司念回复,“要是没点病,也不能和你这病娇撑到现在。”
“偏执对病娇,”封司宸将她拢的很紧,气息喷洒在她脖颈上,“我们两从某种意义上还挺般配的。”
“的确,你不相信爱,我只对阿野偏执如狂。”司念说。
这下,封司宸忍不得加重了啃咬的力道。
司念微微皱眉,她说:“别忘记你刚刚对我许诺的话。”
封司宸即刻放下力度,转变为小心翼翼的亲亲。
这场缠吻,似乎是要把之前分开时间里给一并补回,亲的极其绵长,亲到最后彼此都骨头酥麻,只能相互依靠着,聆听彼此心脏因对方而无规则跳动的声音。
有爱吗?有的,但爱不多。
封司宸罕见地到了八点时还在床上,他抱着司念,见人在怀里还未醒,他便轻轻地勾着她,继续在床上赖着。
早上十点这样,司念打车回到了自己的家,走前,她对封司宸说:“昨晚我很满意,技术不错。”
“不过,希望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还能继续公事公办。”
“封总,预祝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她站在阳光下,肆意地笑着,笑的一点掩藏都没有,笑的没心没肺,笑的纯纯粹粹,笑的让他被架着做出抉择,让他不得不按照她的心意去做事。
司念走前,她亲手清空了紫荆公寓里有关于她的一切。
她说:“封总,三月协约里有一项任务我没做好,感谢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去补空,将没做完的事给做完,也感谢您对我的之前鲁莽行为不计较。”
在三月协约里,封司宸口头警告过她:不要妄想不该有的东西,事毕,清空所有。
当时,她说:“放心好了,我绝不越界。”
现在,他们却各怀沉默了。
封司宸一直到司念在他视野里完全消失时才转身走。
司念回家时,感受到了久违的欢畅和通达,她觉得沿途的风都是香甜。
路过花店时,司念又买花了,买的是昙花。
昙花一现,可是昙花无瑕,温润好看,且无可代替,就此一会,便如惊鸿,烙在心中。
她望着这朵花时内心像被一块巨石给压着。
在他琳琅满目的花圃里,我只是株不起眼的路边小野花。
我,我什么也不是。
我不是娇艳欲滴的魅惑十足的花,也不是清冷卓然,不沾情欲烟火气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