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涯刚想骂，脑海中忽然回想起李淮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死就死呗，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李淮当时一边冷笑一边说。

左无涯骂不出来了。

“司马先生是用空间移动能力带我们下来的，你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应该还远在十三层吧。”李四无奈地说，“有时候太忠心了反而是坏事，像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一个下来的也没有，我都不知道是该为你感到欣慰还是悲哀。”

左无涯脸都绿了，眼前分明是一个死局啊！

“交出控制权吧！左先生，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您看，我们来做老大，这二把手的位子还是让给您，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大智看着左无涯迟迟没有反应，不禁有点疑惑，在他的世界观里，输了就把地盘让出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这么不舍得，那让你做个二把手总行了吧！

什么？请外援？外援也是打架的一部分啊！

还没等左无涯对这句话有所反应，正同倒是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

左无涯内心剧烈的挣扎着，大智的性格他是清楚的，说一不二，这很好，但是自己真的要将这运营了多年的鼠头拱手相让么？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但他还是一时难以下决断。

“呼。”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我有个条件。”

“什么？”大智有点不耐烦了。

“我要成为通神剂的实验体。”左无涯好像是坚定了什么信念一样，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大智和正同，眼神中是一种“你们不同意，那我死都不会让出鼠头”的气势。

李四没说什么，他无法对此做出评价，他能理解左无涯此时的心情，却并没有资格对此发出评论。是的，这东西很危险，但对于凡人来说，这东西的诱惑力同样致命。

大智眉头已经锁成一团了，倒不是因为这件事绝不可能做到，而是因为他自己并不知道通神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因此左无涯这个要求像是给他出了一道超出知识范围的题，然后对他说“你把这道题解了，我就把我的蛋糕给你”。

他虽然人糙，但是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他的手下对他忠心无二，如果他愿意把鼠头交给大智，并且自愿担任二把手，那鼠头最多就是换了个boss，并不会对其信息网和资源链条产生什么巨大的影响；但如果他不愿意，甚至直接自杀，那他的手下肯定是不会就此放过大智的，更别说奉他为主了，那样完全是得不偿失。

因此，左无涯的同意至关重要。

“没问题。”

正同的声音忽然传来。

“老二，你知道那是啥玩意儿？”大智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凑到正同耳边低声询问。

“嗯。”正同笑着点了点头，像地上的左无涯伸出了手，“所以，左先生，加入我们吧？”

他优雅的就像是在舞会上邀请少女跳舞的绅士，但左无涯清楚得很，他将要奔赴的舞池必然是一道混沌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