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喂鸡,李凉都要跑七八个区域,将谷物挑到各处,撒在地上。一次喂鸡是两千斤,按一百斤一担,那可是二十担,修道之人即便体力远超常人,但往返次数多,也是令人烦躁。李凉于是想了一个办法,在贮存谷物的地点,直接将谷物往山坡下撒去,各个方向都一样抛撒。
第一次,李凉是吹奏竹笛,让电波猫干扰所有鸡的脑电波,让它们到山腰抛撒谷物的地方觅食。之后,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李凉的笛声一起,所有鸡都纷纷飞来,到谷物抛撒地吃起谷物来。
这一来,就不用奔波劳累,将谷物挑到各处去了。
鸡下蛋也是如此,分散下蛋,捡拾起来太过麻烦,李凉估算了每日的产蛋量,在山腰某处,动手扩建了一个窝棚,面积够大,足够所有当日下蛋的鸡到来下蛋。
再吹奏笛子,干扰准备下蛋的母鸡的脑电波,都来到这个最大的窝棚下蛋。之后形成习惯,所有下蛋的母鸡,都集中下蛋。这一项改变,也节省了捡拾鸡蛋的时间。
有了空闲时间,李凉在这座养鸡的大山四处逛一逛,有时候在山水优美之处,吹上一阵笛子。枯燥的养鸡场义工生活,李凉终于适应了一些。
每隔三五日,昆仑界的食堂就会派人来到养鸡场,抓几百只鸡去杀了,供应修道者们的一日三餐。
这一日,食堂来的人照例来抓三百只鸡,太祖师叔却要求多给他们五十只,还说要食堂负责杀好,他要用这五十只鸡。
“李凉,这些不长进的子弟,做鸡都不会做,不是炖汤,就是炒鸡。我们去给他们做一次盐焗鸡,让他们晓得,做吃的东西,也应该精益求精,顺便教育他们,天外有天,不可不思进取,饭菜一百年都没有变过。”太祖师叔玩心大起道。
“那我们到哪里去盐焗呢?这个小铁锅,一次只能焗一只鸡。”李凉道。
“不用这个小铁锅,我们到食堂去,用食堂的大铁锅,粗盐香料什么的,我们都不用带,由食堂去准备,走吧。”太祖师叔道。
李凉跟随太祖师叔,到了食堂。太祖师叔见到负责食堂的长老,将要求说了,长老不敢不答应,吩咐其他道人,务必配合。
于是,在食堂大门口,李凉和食堂道人一起,架起了大火炉,上面放了一口直径两米的大铁锅,里面是几百斤粗盐。
盐焗开始之前,需要将鸡腌制,还需要将粗盐加热炒香。大铁锅一旁放了一张凳子,食堂道人站在凳子上,挥动大铁铲,按照李凉的指点,挥汗如雨地炒制粗盐。
等到了火候,李凉已经将腌制好的鸡晾干,用油纸包好,放入铁锅之中,再用热盐覆盖。
这一个大铁锅,一次可以放入二十几只鸡,五十只鸡,也就是两锅的事。太祖师叔负责看管火炉,不断往火炉中添加木柴。
眼见时间过去了五十分钟,空气中隐约传来了盐焗鸡的清香。
“快去将掌门叫来,就说到食堂大门口来一趟,有好吃的。”太祖师叔吩咐食堂道人道。
此时,午餐时间已到,修道者都陆续到来,络绎不绝。太祖师叔安排其他食堂道人,抬了一张桌子到大铁锅一旁,又拿来了几个大托盘,用来放置盐焗鸡。
李凉将二十几只盐焗鸡取了出来,放在托盘中,然后打开了一只,撕碎了放在盘子里,让修道者们试吃。
渐渐地,盐焗鸡档口周围站满了修道者,每个修道者吃过之后,都是赞不绝口,久久不愿离去,想等一会再试吃一块两块。
闻到扑鼻的香味,又听说盐焗鸡确实好吃,众多修道者都纷纷要求试吃。这样一来,撕碎盐焗鸡的工作,李凉是忙得不亦乐乎,撕了一只又一只。
火炉还在燃烧,李凉还将另外的二十几只腌制好的鸡,用油纸包了,码放在大铁锅中,盖上滚烫的粗盐,继续制作盐焗鸡。
食堂负责长老望见大门口出现的异常,出来看个究竟,也试吃了一回,虽然盐焗鸡的美味,让他叹服,但他是沉默不语。
掌门到来,赶紧上前道:“师叔祖,你怎么不在养鸡场,倒是来食堂做吃的来了?”
“哼——,还好意思说,你们的管理之下,食堂不思进取,饭菜一百年不变,没有一点新意,谁愿意吃。你看这个李凉,擅长烹饪,是个人才。做了盐焗鸡让大家品尝,也教你们这些愚蠢之辈,晓得天外有天。”太祖师叔毫不客气,批评了一番。
“这个叫盐焗鸡?好吃,确实好吃。”掌门品尝过后,连声夸赞,但听了太祖师叔的话,却不由得脸红起来,又道,“师叔祖批评得对,我们确实做得不到位,美食之道,永无止境,需要不断学习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