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欢儿泣不成声,好半天才道:“那都是假的,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掩人耳目?”沈若尘吃惊地看着瓜尔佳欢儿,又回头看了看元德帝。
只见元德帝皱眉,一双眼睛盯着欢儿。
欢儿擦了一把眼泪,告了一声罪,侧身解开衣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出来,双膝跪下,双手捧着道:“皇上,这是臣妇的夫君亲手所写,让臣妾务必交给您的,说是您一看就明白了!”
元德帝眉毛皱的更狠了,示意沈若尘把信拿来,打开看后,面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他紧蹙着眉头,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怒火,每一道目光都似利剑般锋利,让人不敢直视。紧咬的牙关透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下颌的线条因用力而绷得紧紧的。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他的愤怒而凝固,让人感受到一种压抑的紧张气氛。
沈若尘有些害怕的出声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元德帝冲沈若尘摆摆手,转头看向瓜尔佳欢儿,一字一句地道:“广州那……真的到了如此的地步?”
欢儿默默地点点头,哭泣道:“若不是真的没别的法子了,我们也不会如此!哪怕这样,一路上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查,要不是……要不是左将军与我叔叔交好,送我来,恐怕我和我肚子里的胎儿,都活不成了!”
“嫂子!你怀孕了?”沈若尘瞪大了眼睛,来回地打量着欢儿的肚子。
欢儿点点头,“回皇贵妃的话,确实,已经三个月了。”
“那你这一路就这么颠簸的来的啊?”沈若尘惊得忙道:“皇上,我怕我嫂子这身子受不住,能不能先让臣妾找太医,给我嫂子看看啊?”
元德帝点头,“这是自然,你们……先下去吧。”
“不,皇上,臣妇的身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妇的夫君啊!臣妾就怕……就怕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发现了什么,或者是做出了什么,那可就危险了啊!”欢儿急迫的道:“皇上,您先下旨救救臣妇的夫君吧!”
“这事朕心里有数,朕要好好的安排一下啊,你先和皇贵妃下去休息吧,最近就住在这养胎,等到朕把沈锦叫回来,你们夫妻在团聚!”元德帝道:“你放心,朕一定不会让你夫君出事的!”
“皇上……”欢儿还有些不放心。
沈若尘见此,拉着欢儿道:“嫂子,您就跟我走吧,咱们要相信皇上,咱们在这,更是耽误皇上调度人员的时间啊!”
“是么?那……那臣妇走,臣妇走,”欢儿忙磕头,和沈若尘退了下去。
“嫂子,你这一路走得很辛苦吧?走了多久啊?”
“嫂子,这么久了,你在那边呆得惯么?我这来这江南几日,就感觉潮的厉害,还是更习惯京城的气候,嫂子一直住在京城,肯定也不习惯吧?”
沈若尘一句句问着,欢儿却没心思回答,在沈若尘一个个的问题下,只能点头。最后忍不住道:“娘娘,妹子!我真的没心思说这些,你说皇上那边……”
“嫂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