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要不是今天我突发奇想来看看马西莫这个老朋友,我都不知道你遇到这么大的难题。“
见里奥来了,马西莫打内线电话让工人再送上一份茶点。
陆泽宁不是一个遇到苦难就想到要求人的女孩,今天来找马西莫,她已经鼓起了所有的勇气。
整个谈话过程中,她始终带着一种羞耻感。
更别说让她去找里奥帮忙了。
整个留学阶段,里奥已经帮了她太多太多了。
说到底,里奥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美术教授,她又怎么好意思再带着难题去找他呢?
“老师,我......”
“我懂,你顾忌什么,我很清楚。”里奥打断陆泽宁的话,“刚刚我听到马西莫想帮你办展,帮你的作品推销出去,可你却怕给他引来不好的舆论。
这样吧,我回去学院里,叫上所有美术系的教授,我们给你写一封联名的推荐信。
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我跟马西莫相交甚笃。
这个画展,就当是我求马西莫帮我的爱徒办的。
意国的青年艺术家很多都是我们学院的学生,有我们学院的头衔挂在那里,他们不止不会想歪,还会对你高看一眼!“
陆泽宁没有马上答应,她何德何能让马西莫和里奥这样帮助他呢?
“宁,就这样吧,别考虑些有的没的了。
你现在急于筹钱,包装你的形象跟策展需要一些时日,我们还是赶紧着手干起来吧。
想想你的丈夫,我想他现在在华国,一定过得很艰难吧。“
提到沈怀瑾,陆泽宁心里又是一片苦涩。
越跟沈怀瑾亲近,她就越知道沈怀瑾并不是外人看上去那么百毒不侵、无坚不摧。
沈怀瑾一直都在保护她,想把最好的都摆到她面前。
如今沈怀瑾身陷囹圄,她确实不应该再被所谓的道德观所绑架了。
“那好,你们的提议我都接受!“
陆泽宁语气坚定,里奥第一次在他这个爱徒的眼里看到燃烧着的烈焰。
第二天上午,陆泽宁又迎来了一个惊喜——骆矝矝带着骆唯安小宝贝来了。
“矝矝,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你们那边不应该是深夜吗?“
接到骆矝矝电话的时候,陆泽宁正在马斯太太的公寓楼门口,指挥专业的搬运队把画作运到马西莫的庄园。
“宁宁,你现在能来机场接一下我吗?
我被魏时风赶来罗城了!
骆唯安可能不适应飞机的气压差,现在哭闹个不停,我还有两箱行李,现在手忙脚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