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空间极大,几步外就是一断崖,中间隔了有十几米的距离才到对面,中间有一座吊桥连着,对面也是一面山壁,上有无数的洞口,密密麻麻,就像蜂巢一样。
我找了一圈却不见钟政,心说他可走的真快,玉玺脸色铁青,一手指上示意我看,那顶上向下挂着无数根粗大的铁链子,火焰在铁链底部烧着,链子下面还悬着好几口巨大的黑漆棺材,那场景诡异异常,让人不寒而栗,不知道设计者是什么用意。
现在也管不了那些,我快步走到断崖边,这断崖断层下面十几米是深不见底的水塘,吊桥桥上的铁链都是固定在断崖边的大铁棒上,那铁棒得有十几厘米粗,深插在地上,我用力踹了几脚,纹丝不动,那铁链也有一指粗,倒是结实。
看来钟政应该是从这过去进对面山壁上的洞子了,玉玺说了声这下面水上浮起来的是什么东西,他有些近视眼看不清,我用衣袖擦了擦眼镜细看了一下,不禁一身冷汗,水面上的东西一直合着波动起起伏伏,分明就是人的残肢断臂,甚至还有头颅。
虽然之前罐子里面也有,但好歹眼不见心不烦,现在看的真切,我一恶心,胃里的酸水直冒忍不住吐了,玉玺问我是什么,“尸体,全是尸体。”玉玺一听表情瞬间凝固了,声音颤抖:“尸体,尸体,又是尸体,这里他吗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稳了稳心态,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别管那些,别管那些,钟政肯定是过去了,我们咋办,过去吗。”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要过去就只能从吊桥上走,这要是哪块木板一断,不得下去跟尸体洗鸳鸯浴了?想一想就头皮发麻,玉玺慢慢挪到断崖边冲下面看了几眼,又试着扯了扯铁链,“挺结实的,钟政能过去那就说明没多大的问题。”
正在说时,突然身后一声巨响,一副棺材从上面掉了下来,巨大的棺木砸得粉碎,木屑和烟尘四处乱溅,向上一看,顶上的火焰已经烧到了棺材上,有几副棺材开始慢慢向下倾斜,看样子铁链连接的地方已经快烧断了。
“还看个屁啊,快点走,又有棺材要掉下来了!”玉玺一声惊呼,拉着我冲上吊桥就朝对面跑去,顶上的棺材陆续开始坠落,带着火焰就往下掉。
有惊无险地跑到对面,我俩连忙找最近的洞钻了进去,有好几副棺材砸到了吊桥上,居然硬生生把两边作固定用的铁棒给带出了出来,瞬间毁了吊桥,我心说不好,这等会要怎么回去啊,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洞里面传来一声怒吼,那声音明显就是钟政,玉玺二话没说立马拉着我就往里钻进去,没想到那洞壁光滑无比而且越往里倾角越大,才走了十几步,已经刹不住脚步,我没吃住力,直接滑了下去。
尽头是水,我直直地拍到了水里面,虽然我水性不错但从没离过泳镜,又加上这水冰凉刺骨,一睁眼立马就感到刺痛无比,瞥见头上有光,顾不得那么多我憋了鼓劲一个猛子就从水里面窜了出来,一看四周,这地方大的就跟个湖似的,我出水的地方在湖的最边缘,顶上有好几个大洞,光就是从那里面射进来的,湖中间有一大块圆形石台,离我得有个一百来米,高出水面许多,远远看到有两个人影在上面,离得有点远看不清,刚刚冲进水太慌忙,眼镜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我连忙虚起眼睛细瞅了瞅,是钟政,另一个应该就是那毛僵了,这时玉玺也从水里面窜了起来,张着大嘴就要出声,被我一把捂住了,“声音小点,看,钟政在那边,我们慢慢游过去。”
玉玺冲我点了点头,然后一指水下面:“我刚刚在下面看到水底的泥巴里有好多刀啊剑的,要不拿一两把?没个东西怎么去帮忙啊。”我点了点,心说怪不得你比我出水慢了这么多,原来还抽空看了一下水底啊。
这水幸好不深,我和玉玺一扎猛子就摸到水底,水底泥面上横七竖八埋着一堆兵器,我瞅准一把刀,拽着刀柄就拔了出来,好家伙,沉得一批,虽然拔出来了但光靠我一个人根本带不上去,玉玺在我身边还想着拔另外一把,我把他踹了一脚,心说你要是搞不懂啥意思的话,我们这十几年兄弟真白当了,玉玺倒是机灵,直接松手过来帮我。
把这把刀弄出了水面,我和玉玺边潜水边小幅度探头,游了得有一百多米,才够到圆台边缘,这高台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摸上去竟然有一丝丝暖和,直径得有个二十多米,我把刀柄靠在边缘,一看台上,情况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