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先生走远,我问道:“到底是啥,你还有不知道的?”钟政摇了摇头,“我真没骗你们,我还真不知道,可能是妖,也可能是蛊,到时候晚上才能知道,先别说那些,你俩帮我搞点这坟头的土,回去要用。”
下午,那娃放学回家,钟政领着他看了好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冲我们直摇头,我看那娃也正常的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那娃也是一头雾水,问他爸爸到底怎么了,孙先生冲他笑了笑,说:“没事的娃,你写完作业就去睡觉吧。”
孙先生的一帮亲戚也陆陆续续地到了,得有四五十号人,幸好还有个院子,不然挤都挤死了,有亲戚质疑我们装神弄鬼,钟政也没反驳,只是说等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等到晚上十二点多,钟政叫孙先生把那只公鸡杀了,取了一碗血,然后用血把白线染红,让我们找了一堆椅子,把椅子摆放成了U型圈,开口正对着二楼下来的门,还往圈里面撒了一层米,一切准备就绪,钟政让我们在屋外门口等着,任何人都不许进屋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见有啥事情发生,孙先生的亲戚们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有几个甚至气呼呼的说我们为了骗钱不择手段,耽搁他们的时间,恨不得撸起袖子动手来打我们,不过孙先生倒是很相信我们,一个劲地安慰那帮亲戚,说等这件事搞完了会大摆宴席请大家的,希望大家别急,今晚辛苦辛苦。
夜晚,皓月当空,不见云彩,静谧无比,院外有不知名的鸟叫,听起来像乌鸦,感觉不是啥好兆头,钟政嘴里一直念着时间,“一点一分,一点两分,一点三分······”就跟个报时机一样,一分钟念一次。玉玺哆哆嗦嗦地抓着我,我都懒得去推开他了,心说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你的胆子练练,我瞥了一眼孙先生,他脸上说不出的表情,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担忧,或许只有有了孩子才会有这样的心情吧。
“一分一十五。”时间正好一点一刻,钟政停住了念叨,片刻,忽地传来咚咚的下楼声,大家也立马安静了,一会儿,门一开,那娃穿着睡衣光脚走了出来,动作僵硬无比,向着椅子围成的圈里面走去,这时,玉玺把我一拍,颤声:“亚轩,你看那层米!”我顺着玉玺指的方向,就看到圈口的米层上,居然出现了一个脚印,接着,又一个,慢慢的向里面延伸而去,但那娃的脚根本没有触碰到米层。
诡异异常,孙先生和他的亲戚们也发现了,开始有些恐慌起来,先前那几个说我们装神弄鬼的人一下子就嚷着见鬼啦,让我们赶紧跑。钟政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安静,随后说:“别慌,有我大帅诗才钟在,怕什么,亚轩和玉玺,你们两蘸一点鸡血在头上,然后进去抓住那孩子的手臂,一定要用力,其他人,男的就围在椅子外面,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慌,也不要动!”
玉玺自然是不愿意,没办法只好孙先生来,我和孙先生涂了鸡血,直接跳进了圈里,那娃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眼神迷离,就像一具尸体一样,就只知道往前走。我对孙先生点了点头,随后一人一手,直接死死地抓住了那娃,其他人也一并围了上来,钟政把血线缠到了手上,随后跳进圈里,走到了那娃面前,念了几句以后,直接用血线绑了上去,可就在这一瞬间,那娃突然大力挣扎起来,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我抓着一只手臂居然差点被甩出去,只好身子向后一仰,借着体重来牵制。
孙先生那边也是如此,可能是太过于爱惜孩子,我看到他都不敢用力,那娃一点一点的就快要挣脱了,我忙说,“孙先生,别放手啊,你如果放手了就完了!”孙先生这时才苦着脸使起劲来。
钟政飞快的用血线把那娃缠了起来,就在他拿起香的时候,那娃突然开口,却如老妇一般的声音,苍老又瘆人。
“你是想救这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