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恭喜你，马上要和萧小姐订婚了。以后，顾氏公馆的女主人将会是萧小姐。”

顾致眯了眯眼，问：“你在胡说些什么？”

姜锦脸上神情清冷，“今天我在医院听见了。”

顾致冷眸，她到底在外面乱听些什么消息。

“我不会娶萧晚如。”

这像是承诺，也像是在发誓。

姜锦感到自己无法置身事外，他娶不娶萧晚如，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请顾先生放手。”

顾致冷声道：“我没说让你走。”

姜锦有些生气，难道他想要一方面和萧晚如订婚，背地里，又要维持和她的情人关系吗？

“没想到顾先生居然喜欢这一口，脚踏两只船。当真是玩弄感情的高手。”

前有江静，后有萧晚如。

顾致听着不对，这话像是在阴阳他。

可是从始至终，他都只有她一个女人，再也没有其他人。

顾致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屋内也没开灯，借着月光，姜锦看清他额头上有伤。

她忍住了想要关心他的想法。

“谁脚踏两只船？给我说清楚。”

顾致逼问她。

姜锦的手腕被他拽着疼，委屈巴巴说，“你松手。疼。”

顾致看她小脸皱成一团，大概是真的疼了，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放，到底力度还是松了松。

看她闷闷的，不说话，那副样子敢情她还受委屈了，顾致觉得憋屈，“回答我，谁脚踏两只船。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休想走出这个门。”

姜锦反问，“顾先生还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顾致冷眸，“姜锦，脚踏两只船的人不是我，是你。”

他可没忘，她为了医院那个小白脸，什么都做得出来。

姜锦愣了愣，他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

顾致见她不承认，冷笑了声。

月光之下，他盯着她执意要离去的背影，“姜锦，你要想清楚离开的后果。”

以后，他们之间，再见，即是陌生人。

然而姜锦想的是，她终于可以结束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

“这段时间谢谢顾先生的照顾了。”

她希望以后，再也不会相见。

姜锦走了。

顾致感觉额头上的伤，隐隐作痛。他本来在医院照看林霜就已经很疲惫了，他也是抽空才回这边，想着过来看她一眼。

没想到她却根本都不愿意关心一下自己，一心想着要走。

这段时间对她的付出，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

顾致感觉累了。

*

过了几天之后，宋泊轻在医院碰到顾致，“伯母的病怎么样了？”

顾致眸色淡淡，“就那样。”

宋伯轻在萧晚如那里，多少听到了一些消息，不太乐观。

宋泊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两人一路无言，往前走。

远远的，宋泊轻瞥见了前方有个女人，有点像姜锦，他不太确定。

“那个是不是你那小情人啊，你看看？”

顾致冷眼，只看了一眼，便判断出，“不是她。”

宋泊轻觉着他的反应不太对，“你怎么了？你和你们家那位闹矛盾了？”

往日，提起那个女人，顾致脸上多少都会有喜悦之色。

唯独今天，一脸愁容。

顾致理理西装袖扣，轻描淡写，“分了。”

宋泊轻暗自震惊。

他以为，按照顾致的性格，他一向专一，照理认准了人，不会这么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