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的目的不是和她争辩，“睡了没有？”

姜锦的房间灯还亮着，她赌气似的说，“睡了。”

顾致此刻就站在顾琛家门口，他看见她楼上的灯亮着。

他不禁笑，“是吗？可是我看见你房间的灯亮着。”

姜锦彻底睡不着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在我房间安了监控吧？”

“我还没有那么变态。”

顾致边走边打电话，他轻轻松松地就进了顾琛家里的门。

安的是密码锁，他想要知道密码还不简单。

管家敢不说？

顾致直接这么登堂入室。

反正顾琛这个混蛋已经出去逍遥了，此刻他已经去找王小美了。

顾致停在她的房间前，在黑暗之中，只能听见他自己微微起伏的呼吸声。

他同样会很紧张，这里是顾琛的地盘。

又是在晚上。

“开门。”顾致在电话里对她说。

姜锦人都麻了，她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不敢相信，顾致真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会过来？”

姜锦的音调有些高，顾致捂住了她的嘴，连忙进来锁上了门。

她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声音确实大了一点，顾七七还在隔壁睡觉。

顾致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点烫。

“吃药了没有？”顾致问。

他的视线扫过床的方向，周围一切都很正常，姜锦穿的衣服也很正常。

垃圾桶里面很干净，没有什么不明物体。

空气中没有那种味道。

顾致的心略微放了放。

姜锦抿紧唇，她知道他在看什么，“我吃不吃药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回去吧。别看了。”

顾致觉得她这话说得很奇怪，“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姜锦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顾致单膝压入了绵软的被单，姜锦被圈进他的怀抱之中。

姜锦的头发有些乱，她侧着脸，尽量不去看他。

“我怎么知道你在看什么。”

她的确是在口是心非。

顾致的视线极其犀利，像是尖锐的刀锋划破一切蛛丝马迹。

他沉着眉，“你打算这样跟着顾琛到什么时候？”

姜锦冷笑，“我打算跟着他一辈子。跟着他到天荒地老。”

顾致脸色越发阴沉，“姜锦！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说话。”

他哪只耳朵听出来了她是开玩笑的？

“我不会和他离婚的。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姜凌的事情，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顾琛的眸色暗了几个度，哑着嗓音，中间带着几分愧疚，“你还在怪我？怪我害死了姜凌？”

事到如今，姜凌人找不到，尸体也没法找到，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也许早就被山间的野狼野够给啃食了。

姜锦气血上涌，愤怒席卷而来，“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顾致心里也很难过，“我真的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姜锦蓦地转过头，盯着他，“现在道歉还有用吗？人死能够复生吗？顾致，你从来都是这么一意孤行，如果不是你，姜凌会死吗？你还我的弟弟！你还我！”

姜锦情绪激动，她用手打他，顾致也忍着没有吭声。

姜锦的手指不小心划到了他的侧脸和脖子，出现了红血丝，她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