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的电话响起，她接起，“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端是顾致低沉磁性的嗓音。

姜锦的眼神冷了冷，“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姜锦很明显不想告诉顾致在哪里，他察觉出来了，“姜锦，如果你恨我的话，可以发泄出来，不要采用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

“今天是姜凌的生日。”

顾致沉默。

距离姜凌失踪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

姜锦之所以不愿意和顾琛离婚，无非就是不肯原谅他。这何尝不是折磨他的一种方式。

只要她一天是顾琛的妻子，那么他和她之间就永远隔着一堵无法跨越的鸿沟。

姜锦想起了往日和姜凌相处的画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姜凌比同龄人都要成熟很多，他很少会让她操心，有的时候，反倒是姜凌会照顾她。

姜凌会做一手的好菜，她最喜欢吃他做的糖醋排骨了。

姜锦每每想到这些画面，就很揪心，感到了胸口一阵窒息，以及难以言喻的疼痛。

顾致听着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得到姜锦的回复，直到他听见一声很轻微的啜泣声，他才意识到，电话那端的姜锦在默默哭泣。

顾致捏紧了手，在这一刻，他说什么都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他就静静地听着姜锦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姜锦捂着嘴，蹲下身，眼泪从她的指缝之间流下。

……

“手还疼不疼？”

江小八小心握住她的手。

顾七七在厨房洗碗，碗被她弄碎了，她划伤了手指。

江小八有些内疚，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就不该让她洗碗。

白害得她受伤。

顾七七安慰他，“不疼。真的不疼。是我太笨了，才会洗个碗都能把自己给弄伤。”

江小八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另外一只手。

两人回了A大，江小八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学校里面，他正准备送顾七七回去，路上碰到了李雪。

“师弟，送你妹妹回寝室啊？”

顾七七姨看见这个女人，就警惕起来。

从她看江小八的眼神当中，她就能察觉出这个女人对江小八有意思。

“是啊。”江小八回复到。

李雪笑着走过来，她撩了下头发，一阵扑面而来的香水味，顾七七皱紧了眉头。

“师弟，过几天，老师说我们师门好久没有聚餐了，让我给你说一声。”

江小八答应下来，李雪似乎还有什么话想和江小八说，但看着顾七七在这里，她欲言又止。

“还有些事，等到时候我们师门聚餐的时候再说吧。”

他们老师想带他们两个出去参加学术会议，有点远，要出省。

原本这事情也没什么的，但是李雪想着这可是可以单独和江小八在一起的时间，她就有点小心思了。

她其实很想借着这次参加会议的时机，邀请他一起去爬山。

李雪和他们告别。

“哥哥~我觉得那个姐姐喜欢你呢。”

顾七七说。

她埋着头，走得很慢，心不在焉地踢了踢路上的石子儿。

江小八摸了摸她的头，“丫头，别胡说。”

顾七七气鼓鼓的，“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