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你要来看的人,不会就是郑静吧?”阮柠猜到了什么。
艾诺尔走回到她的轮椅后,扶着把手,弯腰,贴在她耳边,声音柔和,深情,“凡是敢欺负你的,就算是厉城渊和宴月亮,我也会让他们遭殃!”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乞丐,哪里来的如此狂妄?
阮柠猛得想到,那天在柏林,在贫民区,在帐篷里。
男人说,“我说我很有钱,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还是一名心理学家,你信吗?”
“你是,艾诺尔?!!”
欧洲面孔,来云海市爬喜马拉雅。
这些巧合逐一拼凑在一起,阮柠能得到的确切答案,就只有一个。
陈丰泽,就是艾诺尔!
艾诺尔,就是陈丰泽!
“你希望我是吗?”艾诺尔摸上她的侧脸,粗劣的指腹,叫人不安又情意缠绵。
阮柠握拳,唇瓣翕合,想说些什么。
艾诺尔甩给震惊无比的郑静一个眼神。
郑静喊道:“不是,他不是艾诺尔先生,我见过他,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凭什么信你?郑静,最不想让我找到艾诺尔的人,你是其一!”
阮柠可不傻,没那么好糊弄!
但下一秒,厉城渊的声音,低沉沙哑的从身后响起,“艾诺尔身份尊贵,他会像你和那个乞丐一样,来这种肮脏污秽的地方消遣?”
话音甫落。
厉城渊和郑源已经从她身边走过。
郑源提了一箱子现金,交给壮汉,“赎人,一百万英镑,点一下吧。”
“呵呵,厉总还真是怜香惜玉啊,这么心疼您这小情人?才一天,就拿钱来赎了?”
壮汉把钱箱子递给属下,冷嘲热讽。
郑静一喜,忙缠上厉城渊,眼泪汪汪,“城渊,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不会轻易被柠柠挑拨离间的!”
“郑源,把人带出去,送医院,清理干净!”
厉城渊是嫌弃的。
可阮柠背光坐在轮椅上,看不清他的脸,也无所察觉。
等郑静扶着郑源跟她擦肩而过时。
她眉眼弯弯,极其讽刺的道一句,“柠柠,看见了?我说什么来着?你以为,厉城渊真的会对我赶尽杀绝?呵呵,简直异想天开!我才是赢家,懂吗?”
女人傲慢的离开。
郑源叹息连连,“阮柠,有些事本该你来说,现在让别人捷足先登,城渊也无可奈何!”
关于那个孩子,厉城渊只能从郑静嘴巴里得知真相。
所以,他拿钱来赎!
两人离开。
艾诺尔捏着阮柠肩膀,问,“想让那个贱人死,你一句话的事,一百万英镑,救不了她!”
“抱歉,陈先生,我不做犯法的事!”
对于陈丰泽的身份,她依旧疑惑,却也无法肯定。
毕竟厉城渊说的没错,艾诺尔身份贵重,不仅仅是世界排名第三的心理学家,据说在德国,还有着尊贵的王族血统。
而云海市的地下酒吧,的确不是他肯屈尊降贵来的地方!
再言之,艾诺尔会变成在柏林流浪的乞丐吗?
“阮柠,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跟不同的男人纠缠不休,连乞丐……也不放过?”
厉城渊的讥诮,字字扎心。
她仰起头,戴上微笑面具,习以为常的与他四目相对,莞尔,“厉总不也一样?连妓女都吃的下去,这是不怕脏,还是觉得厉夫人不够野呢?”
“阮柠,不许你污蔑月亮!”
看,真是随时随地都能保护上啊!
阮柠呵呵,“是呢,连厉总都觉得,拿厉夫人和郑静比是污蔑,那您在床上爽的时候,就不觉得自己和一个妓女一样低劣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