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大年初二,整个中心医院,无论主院还是分院,都人尽皆知的在肯定一个事实。
主院,茶水间。
宴月亮挎着Selina,两人要去外面吃午饭。
一小护士嘀嘀咕咕,“哎,你听说了吧,原来咱们阮院长才是厉总的白月光耶。”
“对对对,那视频我也看了,大家都骂厉总是出轨男、臭渣男,可我倒觉得,没准儿咱那位宴副院长啊,就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才能奉子成婚,挤掉白月光的。”
另一理疗师附和。
小护士呵呵,“这就能看得出来,光有一结婚证有什么用?人家厉总打心眼里爱的,依旧是最初的那一位呢。”
“可不,不过,宴副院长一直贼喊抓贼,说阮院长是第三者什么的,这种人,表面瞧着清纯可爱,实际最绿茶,好恶心啊!”
“能力还一般般,要不是Selina院长来主持大局,咱们主院的日子,怕是就完了!”
理疗师满脸嫌弃。
宴月亮身边的Selina,腰背一挺,有些自豪。
小护士愈发八卦,预测,“要我看,目前肯定是厉总幡然醒悟,想要追妻火葬场,可咱阮院长坚决理智至上,不恋爱脑,独自美丽,懒得搭理负心汉喽。”
“怕就怕,用不了多久,厉总就会跟宴副院长离婚,毕竟真爱无敌嘛!”
一段几分钟的视频,杀伤力极大。
宴月亮跟疯婆子似的,彻底不顾及厉夫人的高雅形象,张牙舞爪的冲进去,跟小护士还有理疗师扭打成一团。
她声嘶力竭,咆哮,“城渊哥最爱的人是我,我给他生儿育女,我会是一辈子的厉夫人,你们少给我造谣,阮柠算什么?就一下堂妇,没人爱的垃圾!”
Selina趁乱,拉偏架。
她别有用心的劝,“月亮,这事肯定有蹊跷,我知道城渊爱你,但有人嫉妒羡慕恨,难免不会做一些过分的事呀,你消消气,刚出月子,不能大动肝火的。”
“是阮柠,视频一定是阮柠故意录的,她想混淆视听,她想抢走我的位置。”
宴月亮甩开鼻青脸肿的小护士,踩着理疗师的后背,往电梯间跑。
Selina假意阻拦,“月亮,你等等,你现在就去找阮柠,万一她伤了你怎么办?不如带着你女儿一起,那是厉家的血脉,谅她也不敢对一孩子乱来。”
“对,带着那赔钱货,我今天一定要手撕了阮柠。”
路上。
Selina以好闺蜜的身份,给头脑被仇恨冲垮的宴月亮,发一条微信。
——【月亮,姐姐是过来人,你不是一直想讨好厉女士嘛,这就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叫上那一位,让她看清阮柠的真面目!】
半小时后。
宴月亮抱着女儿,跨坐在阮柠办公室的窗台上,半个身子,悬空在楼梯外,极端危险。
而其他办公用品,能砸的,都被“洗劫一空”,无一完好的!
小婴儿哇哇啼哭,许是缺氧了,原本软绵粉嫩的脸颊,此刻青紫一片,身子一抽一抽的。
阮柠无奈,叹口气,提醒,“宴月亮,孩子要哭晕了,她还小,你先下来,咱们有什么,坐下来谈。”
“不,阮柠,你告诉我,那视频,是不是你故意让人偷拍,之后发到群里的?”
宴月亮一哭二闹三上吊,对此早已驾轻就熟。
若没有刚出生不满两个月的无辜婴儿,她真的会视而不见,任由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作妖。
呜呜呜——
宝宝的哭声越来越弱了,鼻息嗡嗡,攥紧的小拳头,也有气无力的松开一半。
阮柠暗叫不好。
她急切的上前一步,伸出手,“宴月亮,那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想把自己的亲骨肉给害死吗?把孩子交给我,她缺氧了,现在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