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万分不敢置信地看着金玉:“这,这就是你要带着我一起发财的买卖?”
金玉眨眼:“有问题么?”
呵呵。
还有问题么,十四爷建议她把么字去掉。就是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从南京到北京,谁不知道四跟十四虽同母所生,但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啊?你这……让我捧他,还专门开铺子捧他,给他邀买名声?”
啧,别说干了,只想想,十四这嗓葫芦就有些发紧,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一刻,连站队都是次要的了。
就排斥,由内而外抗拒。
还是那句话,但凡提起这茬的是别人,十四爷的大拳头早就捶过去了。
他这避如蛇蝎般的态度看得十三眉头紧皱,四爷也脸若寒霜,十分想说句谁稀罕?不愿意就滚!
可乖孙女忙活了好几日,眼下都有些青黑了。
他当祖宗的,再怎么也不能逞一时之气,白白浪费了孩子一腔心血。
遂再如何生气,他也薄唇紧抿,死死忍着。
但祖宗能忍,大孙女忍不住了。
金玉掐腰,小脸冷得能刮下来二两霜,语气可嘲讽了:“什么叫邀买名声?像揆叙、阿灵阿那样斥巨资在朝野间大肆传播隔壁贤能的,才叫吧?嗯,有皇上亲口盖章的。”
十四大急,虽然他年前因跟隆科多那小妾在广和查楼起冲突故,被九哥甩了一巴掌,八哥有那么一丝丝和稀泥的嫌疑。
但至少现在,十四还觉得老八是个值得追随的明主。
当然不允许金玉出言污蔑咯!
他甚至还狠狠瞪了自家亲哥一眼,严重怀疑他背地里抹黑自家八哥,以至于让小表妹误会。
结果四爷没怎么着,金玉先不干了:“瞪什么瞪,显你眼睛大是不是?说句糙点的,你就是捧屁股亲嘴──不知道香臭!”
“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或者人与人相交,就是要讲究个缘分。你跟我们爷自小没养在一处,年岁差的也多,玩不到一处可以理解。但手足弟兄,也不至于抗拒如此吧?恶意满满的让我总想问你,我们爷是抱你孩子跳井了,还是拽……”
“住口!”四爷脸黑如锅底,狠狠瞪了金玉一眼:“越说越不像话了,你的规矩呢?”
要说这十四也是轴,他本来都已经被金玉气得额角青筋暴跳,处于失去理智的边缘了。可一瞧她被训,还是被老四训,他这满腔怒气立即就奔着亲哥去了:“规矩规矩,从小到大你只会冷着一张臭脸,张口闭口规矩,你是规矩成精了么,时时刻刻不忘本体?”
“小表妹确实口无遮拦了些,但她千里扛猪槽子──喂(为)的还不是你这头猪?”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十三赶紧劝架。
结果四与十四双双冷哼,侄孙女儿也白眼翻上天,坚称自己话糙理不糙。
十三挑眉:“格格忘了去年抄过的宫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