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今天顺驰那个案子的事儿。”尹正东不动声色地说道。
“那你助理是怎样一个人?”沈明月问尹正东。
“她?她是一个拿到法律职业资格证的人。”尹正东说道。
果然,沈明月听到这话,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准备继续睡觉。
“讽刺谁呢?”沈明月嘀咕,尹正东说的肯定是上次自己想当他助理、却没有资格证的的事儿。
不过,沈明月长吁了一口气,如果尹正东就是桑时的话,她敢保证:自己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今晚,沈明月没收到桑时的回信。
沈明月十分不满,躺在床上嘀咕,“桑时肯定没把我当人,他去不去公司拿,好歹给个话!好,既然他这样,往后再让我给他做饭,我也不做了!我说到做到。让我做我就给他下老鼠药。”
沈明月指天发誓。
尹正东:……。
“真不做了?”尹正东觉得好笑,调侃她。
“真不做!”沈明月信誓旦旦地说道。
第二天,尹正东大概觉得沈明月来例假了,没让她坐公交车,他送沈明月去了公司,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去法院顺路”。
沈明月和他说了“再见”以后,便径自上楼,也没看尹正东的车开去了哪。
沈明月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从茶水间泡好了咖啡。
端着咖啡回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有个秘书说,“桑总来上班了,我刚才去找他签字,看到桑总破相了。”
说着,那个秘书吃吃地低头笑起来。
“你还敢嘲笑桑总,万一被他知道了,没你的好果子吃!”朱姐提醒着。
刚才说话的那个秘书马上噤若寒蝉。
沈明月不晓得桑时的脸是哪里破相了,不过她想,他那副地中海的尊容,三十岁的人像五十的,破相等于整容。
但这话,她没说出来,身在职场,万一哪句话说不到地方,就成了被上司穿小鞋的借口。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沈明月又开始不安,时时刻刻看手机,心里跟被猫爪子挠一样。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提前问一下桑时?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秘书进了办公室。
她手里拿着昨天沈明月盛红糖糍粑的饭盒。
“明月,桑总让我把饭盒给你。他说明天中午想吃饺子,让你给他包饺子。”秘书说道,“今天中午的饭你看着定就好。”
“啊?”沈明月又为难又诧异。
她到底是订饭的还是做饭的?他是薅沈明月的羊毛薅习惯了吗?饺子从饭店定不行吗?
“那……那我给他做的红糖糍耙他吃了吗?”沈明月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一通后,紧张地问道。
那个秘书紧紧地拧着眉头,“吃不吃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到他的垃圾桶里好像扔了好多东西,应该就是你那个红糖糍粑。”
顿时,一股火气从沈明月的心底冒出来。
他明天还想吃饺子?
他吃个锤子!
他昨天说会来拿糍粑的,可他没有,为什么没有?
他是没把饭当饭,还是没把沈明月当人?
当然,沈明月心里还有一种怀疑,那就是:桑时是不是知道订餐的人就是沈明月了,他故意给自己小鞋穿,细水长流地折磨自己,以报复她当年拒婚的仇!
如果是这样,那就糟了。
可既然没有挑明,沈明月就继续干着。
毕竟年薪五十万呢。
中午,她给桑时从五星级饭定了三菜一汤,好在桑时没说什么。
就在沈明月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大哥的电话又来了,他口气极为低沉地说道,“明月,爸爸出事了,跟我去医院,我在地下车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