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前,寂静无声。
五里之外,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宅矗立于夜幕之下。
陈凌双手负背,步履不停,围绕庭院徘徊,眼神焦灼而期待,静候佳音的到来。他的心头,犹如绷紧的弦,每一刻都在颤动。
“夫君,有三位馆主亲自出马,那恶贼定然插翅难逃。我要亲手将他剥皮拆骨,以告慰我兄长在天之灵!”红裙飘逸、妆容娇艳的马倩,紧紧盯着府邸大门,眸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陈凌轻轻颔首,然而眉宇间却透出一丝忧虑:“嗯。”他知道,为了捉拿那个潜往孤狼山运河边的贼人,他已下令三位馆主火速行动,并承诺将其活捉后暂囚于城郊庄园,以便马倩亲施严惩。但如今夜色已深,仍无半点消息传来,令人心生不安。
……
家中灯火温馨,秦九歌刚刚踏进门槛,便看见妻子余文婧俏脸满是关切与担忧:“你回来了?我今天心里总是七八下的。”
此刻的余文婧,身着朴素的家庭主妇围裙,如同一位静静守候丈夫归来的贤良淑女。尽管围裙遮住了她的曼妙曲线,但那份娴静之美,却更显动人。
“放心吧,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秦九歌扬起拳头,故作坚强地笑了笑。
“嗯,饭菜都备好了,先用膳吧。”余文婧浅笑回应,转身步入厨房。即便围裙加身,也难以掩盖她那柔美身段所散发出的魅力。
饭毕,余文婧收拾碗碟,秦九歌则坐于院中,任由月光洒落,随手抛掷石子,静候夜深人静之时处理要事。
“九歌,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余文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柔而轻盈。
“当然可以,想去哪儿散步?”秦九歌应允,他知道余文婧久居家中,或许是想出门透气。
“随便走走就好。”余文婧笑容灿烂,仿佛春风拂过湖面,涟漪微漾。
今晚,余文婧似有精心打扮,虽未施粉黛,却肌肤胜雪,细腻如玉,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惊艳之美。
两人并肩漫步在皎洁月光下,每一步都仿佛能汲取天地精华,时光亦因此变得格外珍贵。虫鸣声声入耳,呼吸声交织成和谐的旋律,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
余文婧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声道:“九歌,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
“是啊,真的很美。”秦九歌抬头望向那轮明月,赞同地点点头。
余文婧不再言语,他们穿过竹林,悠然前行,又折返而归,直至月挂中天。此时,余文婧停下脚步,深情地看着秦九歌:“谢谢你陪我走这一程,九歌。”
“说什么呢,咱们夫妻之间,哪需要这么客气。”秦九歌微笑回应,两人相视而笑,又闲聊了一会儿。随后,余文婧返回卧室休息,秦九歌则待她熟睡后,悄然换黑衣,戴蒙面巾,朝着城中方向疾行而去。
夜色愈浓,万籁俱寂。
县衙巍峨依旧,五里外的那座大宅内,陈凌背对屏风而立,双眉紧锁,心绪烦乱如麻。
“大人,属下已至孤狼山下查看,确有打斗迹象,方圆十里范围内皆已搜寻,却未见三位馆主身影。”一名黑衣人悄然而至,恭敬禀报。
“不过,暗哨报告,秦九歌安然无恙地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