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默的包厢让遂安伯有些不耐,不过今天借着望北楼有花牌出阁的由头,将现在京都的所有勋贵召集在一起,很明显这是有事情啊。反正不关自己的事情,看看戏吧。遂安伯眯着眼睛,享受着侍女的按摩。
“咳咳,既然不想听曲子了,英国公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安乡伯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英国公让人撤去屏风,朗声说道:“今天让各位过来是说一件小事,镇远侯,永康候,安远候不知道三位愿不愿意给老夫一个面子。”
“英国公说的好听,面子,老夫可是将面子丢完了,老了老了,被一个小辈在脸上拍巴掌,英国公,我敬你,可是你说老夫的脸面还要不要?”镇远侯开口将皮球踢了回去。
“镇远侯此言差矣,这件小事,我有所耳闻,不过是少年轻狂而已,还到不了伤你镇远侯的脸面一说吧。”恭顺侯接过话头。
“说的轻巧,京军七十二卫,前二十四卫中的六卫精兵,肉包子打狗,放你后军都督府,你要是能像我们三个心平气和坐在这里,你不是最喜欢的墨麒麟吗?只要你能把你后军都督府的那鹰扬卫给我,马儿你随时牵走。”安远侯开口讥讽道。
后军都督府,在京只有横海卫,鹰扬卫两卫,这是后军都督府在京的门面,安远侯一开口便要恭顺侯的半个门脸,让恭顺侯一阵气恼。气呼呼的喝了一杯酒,也不是英国公托自己说话,自己才不掺和这笔糊涂账呢。
“怎么不说话了?要是你愿意,老夫看上了你后军都督府的横海卫,你不是说京军换装新盔甲没有你的份,那老夫给你五千套不用的甲换你横海卫。”永康候这时候明知故问道。
恭顺侯有些生气的说道:“后军都督府就靠着,这两个卫所在京撑着脸面呢,二位说这话是不是太过了。”
揭人不揭短,兴武卫调北直隶都司、江阴卫、蒙古左卫革、蒙古右卫三卫革除。后军都督府在京原来的六卫人马现在就剩下了两卫,这件事情已经让后军都督府十几年没有抬得起头了。
俗话说手中有权,处事不惊,对于勋贵来说,统兵权是一个勋贵说话的底气,现在这两位拿着恭顺侯的痛处说事情,他怎么能不气呢?
“够了,三位,莫为难他了,这件事情与他无关,既然不想好好说话,那就划出个道吧,英国公府还从未怕过谁。”英国公怒声说道。
“国公勿怒,不过六卫人马被人夺取,一众将官被人撵回了燕山,若是这口气不出,我们三个武侯以后怎么统兵?要如何服众,今天这件事情忍了,怕是以后我们三个侯府就再也抬不起了。”永康候说道。
“那你要如何?杀了他,哼,有人要让老夫女儿做寡妇,是老夫上不了马,还是抡不起刀子了?”英国公说道。
“唉唉,英国公不要动怒。我们勋贵一体,说这种话,伤和气啊。”恭顺侯连忙打着岔子。
“各位都是长辈,不如这样吧,这小子也勉强算是勋贵之后,既然英国公和三位侯爷都不想让步,不如这样吧,按着老规矩来,这小子活不活就是他的命了,怎么样?”遂安伯睁开眼睛,玩世不恭的说道。
恭顺侯暗自点了点头,这也许也是一个好办法,既然都不退步,用老规矩来,是生是死就看这小子自己的本事了,按老规矩来,不管结果如何,也比英国公府和三个侯府结怨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