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除了文官一众人有马车坐,其他人都骑着马,每日看着文官们在马车里三两人喝着清茶,吃着三四随从做的小菜,一帮当兵的,吃着肉干,啃着大饼,喝着羊皮制成的水壶里面带着异味的凉水,难怪文武相争,文官看不惯武官的粗鲁,武官羡慕文官的细致。
袁凌鳯知道历朝历代都有文武之争,虽然职位不同,但是作为大明朝中同僚,不给吃喝也罢,一个鸿胪寺的八品小吏坐在马车上喝着清茶嘲笑一位国朝伯爵,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没什么说的,朱临昭一鞭子就抽了过去,作为宗室子弟,一帮文官整天窝着马车里面谈论自己听不懂的诗词,早看不顺眼了。现在还敢笑话一位国朝伯爵,你说你没笑,可是我看到了,作为惩罚,抽一鞭子是轻的,念在近乎万里为国尽忠的份上,征收马车,就不计较了,什么,说我们是兵匪,是我锦衣卫的刀锈了,还是你的脖子硬了。
真把自己当成大爷了,我们是天子亲军中的锦衣卫,把我们当做普通的卫所军队了,分不清状况啊,当什么官啊。
不讲道理了,所有的文官除了五品以上的几位,其他人都下马车,让边骑的伤兵坐马车。一路上几千里路,伤口颠簸着,怎么能够痊愈。
袁凌鳯,白复,王百川,三人有去劝阻朱临昭,事实上他们也有此意,只是没有朱临昭那样的背景,所以这几天来,一直忍受着文官对他们的嘲笑,西北骑马,你告诉我怎么能保证衣甲干净。
事实上,官越大的人品格越是明事理,所以几位高官并没管这件事,和袁凌鳯他们一起看热闹,一帮七八品的小官,以为出使他国,也是有功之人,可是你们怎么不看清,你们有功的前提是这些当兵的打下来的。
不拉偏架,保持沉默就行,至于礼贤下士,别闹好吧,一个文官拉拢锦衣卫人心,自己不想活了,也不用这样找死啊。
“舒坦。”朱临昭“欺负”完这帮小官,安排好伤兵上马车,骑马回到袁凌鳯身边,大呼痛快。
“下次这样的好事给我们留点机会,没看到那帮大头兵这会儿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你这会儿让他们去冲击鞑靼的重甲骑兵,他们都不带眨眼的,圣上的旨意你还不明白,以后我们三人不会再领自己家的族兵了,我们哥仨可以要在锦衣卫里面吃一碗饭的,你这么抢着施恩,我们仨人怎么以后怎么有人手在锦衣卫立足,不管了,这八百多人,我们三个不多要,凌鳯三个百户所,我们一人两个百户所,剩下的四个百户所都是你的,怎么样。”王百川打着哈哈说道。
“哈哈,百川不愧是做生意的,这都被你看穿了,没错,这些边骑就是我们四人以后在锦衣卫的班底了,之前虽然他们监视你们三家族兵,但这是职责所在,中间道理不用多讲,那就这么定了。”朱临昭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不要抽签,问问这些百户,以后不管是跟了谁,不是一条心的人,说实话,我们几人也不敢用,三位以为如何。”白复讲道。
“嗯…小白讲的有道理。”朱临昭想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