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据我所知,当时军中的主将可不是你,而是白复。”李乘风不怀好意的说道。
一听这句话,袁凌鳯就知道不对,连忙说道,“这是我西镇武司的事情,今天来南镇抚司接受问询,是因为我麾下骚扰地方的事情,还请大人不要乱说话。”袁凌鳯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语气。混蛋,这还没有选兵,就想先整倒西镇武司一位千户。
没有等李乘风说话,袁凌鳯接着说,“我西镇武司将士有错已罚,南镇抚司察之不检,有失察之罪。”
“你的意思反倒是我南镇抚司有错了?”李乘风冷哼一声。
“事情是什么样子,相信你南镇抚司比我清楚,该怎么处罚,我西镇武司接下了。”说完袁凌鳯就不开口了。
气氛到了这会儿已经僵住了,这时候,屏风后面的人开口说话了,只说了三个字,“散了吧。”
袁凌鳯冲着屏风行了一捶胸礼,丢下尴尬的李乘风,就走了出去。
屏风后面的三人在袁凌鳯离开后也起身了,三人没有说话,这里不是他们说话的地方。
“李乘风,你越活越回去了,什么时候南镇抚司对待卫内兄弟这么苛刻了,诬告一位实权千户,你倒是真敢说。把你的小心思收了,西镇武司的事情,到此为止。”李若琏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李乘风后背一凉,自己想差了,这三位今天来不是给南镇抚司站台的,而是力挺西镇武司的。自己原以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西镇武司初创之时安排自己人进去。错了,全错了。
袁凌鳯不知道为什么屏风后的人会帮自己,也不知道这三位是谁,但是能让一位镇抚使看着脸色行事的也只有那几位大权在握的锦衣卫堂官了。
也罢,这份人情算是欠下了,这让袁凌峰苦笑不已,以后还这个人情可就不容易了。
转瞬之间,到了初五,这一天随时锦衣卫西镇武司选兵,也是京都城难得的一次盛世,半年多来朝堂动荡,京都城也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腊月初五清晨,袁凌鳯四人带着自己手下的人早早的就到了被军律旗整理好的“考场”。这一次选兵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有很多人想参与,两个镇抚司仅昨天报上来的人数就有两万多,想进西镇武司的人,都必须着铁甲配刀,一把弓,两桶箭,选兵的规则很简单,先从京都城跑到燕山“考场”,之后再跑完千米“跑道”。昨天袁凌鳯自己先跑了一趟,白复给他计数,穿着瑞王赐的重甲,从京都城开始跑起,之后一千米,袁凌鳯喘着粗气用了三分之一刻的时间。
早早的安定门外就汇集了两万多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的锦衣卫,去燕山的路上,隔一里插着一面西镇武司的军旗,旗下站着五位西镇武司的锦衣卫,负责指引道路或者救治力竭的人。
西镇武司第一轮只选一万人,先到先得。巳时整,鼓声响起,两万多人撒丫子就跑,周围的百姓在路边看着热闹,不时指出队伍里面自己认识的人,以往鲜衣怒马的锦衣卫,这会儿可没有时间去抖威风了,老百姓也难得的乐了一回。
五十里的急行军,跑的快的有,跑到跑不动自己放弃的也有,边跑边骂的也有,看着路边,骑着马来回穿梭的同行,只能说一句你命真好不用参加选兵,就进了西镇武司,到了燕山,没等休息就被军律旗的士兵一指,在军律旗士兵们不怀好意的指引下再跑两里地。
这两里地才是第二道考验,袁凌鳯定的时间是半刻,每凑够十人跑一次,到了最后一万人里面达到标准的只有不到八千,这不到八千人还需要再选一次。
出主意的朱临昭不怀好意的对袁凌鳯说,“差不多得了,真给他们用这些招啊,太损了吧。”
袁凌鳯瞪了他一眼,昨天出主意的好像也有你吧,这会儿装什么良善。
将这些人召集起来,五人一列,百人一阵,排起了长龙。等到队伍排好了,下一个目的地就是燕山大营西镇武司的营地,袁凌鳯一帮人没有随着他们走,而是先行出发,留下一百人处理“跑道”,这可是袁凌鳯以后练兵的独门绝技,不能让外人全学了去,其他的人被告知没有被选上,只得失望的离开,剩下的这近六千人,将在一柱香后出发。
路上会有很多惊喜等着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