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的车速降了下来,“是回家的路,不过之前那条路……以后别走了。”
余温一下子明白过来,迟书就是死在那条路上。
“你母亲也知道了自己女儿的事情。”盛闻似乎是有些感冒了,鼻音有些重,“余京南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正在跟警察联系,已经要准备出海找找尸体了,但这么多年,只怕尸骨无存了,你母亲也病倒了。”
余温整个身体都靠在椅背上,困得睡着了。
果然刚到了小区门口,一个人影已经等在那里了。
邢宝和这个人生活在马来,没有经历过零下十几度的寒冬,整个人冻的脸色苍白,手指头都打不过弯来了,连双腿都僵的跟木头一样。
盛闻皱着眉,拉开车门出去,目光冰冷,“我说过,等她好些了,你们再见面,最近不要打搅她的生活。”
“我只是说两句话,又不会吃了她。”邢宝和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讥讽,“盛先生,您将她保护的这么好,我们邢家在商场上处处仰仗着您,我能做什么,又敢做什么?”
盛闻还是不想两个人见面,但余温已经从车里出来了,她的眉眼极淡极浅,“好啊。”
大半个月家里没有人住了,那个小保姆也拎包跑了,家里明明还算干净,但空气中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余温泡了杯茶递给邢宝和,然后坐在沙发上,很平静的看着他。
“你还真是冷血无情,你看你一点伤心的样子也没有。”邢宝和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厌恶,“我来之前蝶蝶还给我打电话问这件事了,她在电话里一直哭,你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余温端起茶杯,热气有点熏眼睛,“对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哭的,你不是也看新闻了吗?我为什么要伤心,我哭死了他能活过来吗?”
“他就算杀过人又能怎么样?他对不起全世界也对得起你,最没有资格嫌弃他的就是你。”邢宝和盯着余温的肚子,“这孩子没有了,你称心如意了吧,盛闻可不是圣人,不会看着别人的孩子长大,将来也是个碍眼的,没有了孩子你就坐稳了盛太太的位置。”
余温全身痉挛了一下,她竟然直接承认,“是,我杀了孩子,可我杀人不犯法啊,可他犯法了。”
邢宝和拿着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余温,似乎恨不得要将她给活剥了。
迟书的死亡,没有给邢家带来任何的经济损失,甚至之前拍的电影再次重新翻红,电影院也开始上映了,外面的那些人似乎丧失了一些良知。
一个最顶级的悬疑电影导演,背后真的杀过人,背后甚至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没有什么比这个噱头更让人爱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