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唐御哄着顾西音睡着后。
披上大衣往外走去。
盛琅给他打开车门,严肃说道:
“先生,顾长绪身边的亲信已经被我们拦截成功”
唐御嗯一声,坐在后座半阖着眼。
到了某胡同,他带上墨镜七拐八拐进去。
一进去就闻到血腥味,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正在清理皮鞭上的血。
见到他进来,点头算是打招呼,把皮鞭交给他。
唐御笑笑,“啊?我可是良好公民,不做违法的事。”
刀疤男有些无语,虚伪,真是虚伪,面白心黑。
那个被吊着的人听见熟悉的嗓音开始挣扎,如果现在还没搞懂那就真的白在顾家那么多年了。
唐御坐在那人对面,嗓音含笑
“顾勇信?抱歉,我这朋友理解错了意思本来是请你做客的。”
顾勇信费力撑起眼皮,老家母亲生病是假,就是为了骗过顾长绪骗他出来,看来唐御不会轻易杀他还会放他回去。
盛琅上前摘下他嘴上的布团。
顾勇信吐了口血沫,“唐先生是想问顾二小姐的事。”
“呵,你们对外公布她不是顾二,怎么现在还是叫的那么顺口,要不要脸。”
“那只是老先生为顾氏集团的利益,不得已而为。”
唐御点了根烟,“当年亚特兰大孤儿院是你接走的阿音,接去哪里了?”
顾勇信眼皮子一跳,继续面不改色说道:
“顾小姐一直在德润女高。”
唐御面不改色,“我既然来问你了,还请顾叔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顾勇信直视唐御,“唐先生何不亲自询问顾二小姐,我只是顾长绪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狗,听主人的话,间接表明立场不会叛变。
唐御不急不慌,“是吗?只想当狗不当你母亲的儿子了?”
“我背叛老爷我和母亲都活不了。”
唐御把烟掐灭,“我什么时候让你背叛了,我又没让你去杀他,我只是问问阿音15岁到18岁去哪里了。”
顾勇信还是那句话,“德润女高。”
“我查到是早晚的事,你告诉我未来顾家落败我保你一命。”
顾勇信有些虚脱,“唐先生,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在乎。”
“顾叔,飞鸟股票一蹶不振,BJ停牌,现金流面临断裂的风险,顾家老大和老二相斗,谢婉只想着补贴娘家,你觉得顾家什么时候倒?”
唐御噙着笑,眼神暗黑,“早晚的事罢了。”
“我只需要问问那三年她在哪里,就放你回去。”
顾勇信想起那个女孩子的眼神,想起母亲的身影。
“亚特兰大精神病院。”
唐御僵在那里,笑容都维持不下去。
盛琅听到这话震惊看向说这话的人。
他在说什么?一个女孩子怎么在那种地方独自居住,还是三年。
盛琅又看向先生,这是第二次见这种苍白的脸色了,第一次在先生父亲死讯传来的那天。
就连他母亲不告而别都没有这种难看的神色。
唐御起身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掐上男人的脖子,咬着牙
“你再说一遍。”
顾勇信面不改色,“唐先生,我回答你了。”
“该放我回去了。”
唐御阴沉着脸,“我反悔了。”
他后悔那么晚调查,后悔慢慢悠悠的调查这些过往。
顾勇信闭上眼睛,任由手上力道加重。
盛琅赶忙拦住,“先生,现在杀他不是时候。”
唐御松开手,挥挥手。
他拍拍顾勇信的脸,“顾叔,你对那个小丫头有愧?”
顾勇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句话也没说。
唐御此人,擅谋心,多说多错。
从唐御坐到家主之位在商场大刀阔斧时,他就觉得顾家早晚会倒。
此时无非是给自己留些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