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警告完了,墨箫才与陈鸢好好说话。
墨箫不让陈鸢站起身行礼,陈鸢干脆就没有起身,就那么大剌剌地坐在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上,素手敲了敲龙椅的扶手,凉飕飕地说:“瞧瞧这龙椅,比之你金銮殿上的如何?”
墨箫扫了那龙椅一眼,淡淡的道:“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这可比你金銮殿上那龙椅气派多了,”陈鸢悠悠地说,“这对父子,窝在这么个地方,憋着这么大的野心,可当真是敢呐!”
原本以为,他们只是想在这王庭称王称霸,屡屡袭扰朝廷边境,也不过是想得到足够的粮食和能够耕种的沃土。可是,他们都想的太简单了,都小瞧了这个民族,他们想的不只是眼前短暂的利益,他们想要谋夺的是整个天下。
这把龙椅,就是最好的证明。
墨箫侧头看了身边的拓跋轩一眼,拓跋轩眸光闪动,立刻低下了头来,压低声音说:“此事…与我无关。”
墨箫挑眉:“与你无关,那就是知情?”
拓跋轩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我在王庭人微言轻,即便知道这是大逆不道之事,他们却也不会听从我的言论。”
墨箫嗤笑一声:“他们已经被野心蒙蔽了双眼。”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墨箫一字一句地道,“这天下,别说不能从朕手里拿走,纵然是朕拱手相让,他们也没那个本事拿得住。”
若是从前,拓跋轩心中定然是不服的,但是经过这么些时日与墨箫的相处,拓跋轩已经很清楚墨箫的实力了,因此对墨箫这句话没有任何怀疑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