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牢牢抱着陈锦棠,另一只手拉着架子车,脱缰野马似的一溜烟往山下跑。
风声在耳边呼啦啦响,陈锦棠吓的小脸发白,她忙不迭用两只胳膊死死圈住秦俞安的脖子,双腿死死圈住他的腰。
如此一来,整个人都贴在秦俞安身上。
陈锦棠觉得这是一种很羞耻的搂抱姿势,可是没办法,她实在害怕啊!
再抬眼去看秦俞安,见他则是一脸傻样儿,火热的目光中除了对松子糖的渴望,还是对松子糖的渴望。
陈锦棠这才安心了不少。
不过,正在山上劳作的人倒是被他俩的姿势震惊到了。
一个个停下手里的农活,兴奋地看着。
男人们惊讶地说:“吆,傻子抱媳妇呢!”
“是啊,瞧傻子笑的多开心,别说,傻子媳妇真是漂亮,要是我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我肯定也要天天抱着。”
“傻子真他妈有福气!小子艳福不浅……”
女人们嘴里没说啥,不过此刻却都忍不住的羡慕起陈锦棠。
陈锦棠的男人虽说傻了点,但却一点不耽误干活挣工分。
而且,他很宠陈锦棠,从不让陈锦棠走山路,不是抱着就是拉着。
他也从不让陈锦棠挑水,每天都是傻子自己挑着水桶去打水。
最主要的是,傻子长得真帅,那模样,十里八乡的男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好看。
……
被人疯狂议论的秦俞安忽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接着,陈锦棠也张着嘴打了十几个喷嚏。
“你学我干啥?”秦俞安速度不减,疑惑地问。
陈锦棠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小脸紧紧贴着他的颈窝,说:“我才没学你!”
“你就学了!”
“我学狗呢!”
“不要学狗,狗不好,你还是学牛吧……”
陈锦棠被秦俞安奇怪的逻辑,逗得嘎嘎直乐。
一推开院门,秦俞安立即把陈锦棠放下来,催她去做松子糖。
他则捧着把青草去喂老牛。
老牛脾气随了秦俞安,除了秦俞安,香潭村再没人能使唤得动它。
秦俞安不上工,老牛也就歇着了。
幸好秋种已经接近尾声,剩下的都是些零散的巴掌地,也不适合用牛拉犁。
陈锦棠从空间里取出十几个松塔,拿了根棒子开始敲打,很快就敲了小半碗松子。
忽然,秦俞安慌里慌张走了过来,快要哭了。
“陈锦棠,老牛要死了,怎么办啊?”
闻言,陈锦棠一怔,连到老牛跟前查看。
只见原本强壮的老牛,这会蔫着脑袋躺在地上,垂着眼皮,嘴里不断往外吐白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秦俞安抓着草在它嘴边蹭了又蹭,拉着哭腔说:“牛兄弟,你张开嘴巴,吃点草吧,吃了草就好了……”
可是,老牛仍旧紧闭着嘴巴,一动也不动。
它已经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更遑论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