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问题之前，应该先把材料放好，才比较有效率吧?灵月抱着一大堆东西提案。”

“嗯?啊……这些材料你放在那边地上就可以了。”与外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说话，灵月还是感觉分外不适。

“灵月并不是为了让你道谢才做那些事的，灵月这样回答。”

“还有，放在地上真的不要紧吗？这里不少材料都会互相影响，灵月一边做出整理一边提醒姐姐。”行为举止井然有序，犹如实验室的老手，将各种材料分门别类，用各自的储存方式整理归纳，一切摆放习惯与灵月本人一模一样。

“哥你究竟在哪里遇到她的，我怎么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灵月眉头紧锁，问起方辰与少女相遇的经历。

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这么像，然而，眼前的这名少女与灵月实在是太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实在是太过于酷似灵月，这名少女宛如一切都经过精密计算，只为了与灵月相同，就仿佛，是被制造出来的。

听见灵月的感想，自称2937号的灵月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地说道:“灵月就是灵月，姐姐们让灵月来找…”

事实证明灵月的感觉并没有错，这名少女确实是常宁制造出来的，甚至连方辰身边的灵月都是常宁制造出来的，灵月是1号，这名少女是2937号，可能还有768号，903号等等，他们都是哈恩博士的女儿，2937号口中的本体，真正的灵月的复制品。

她们就像产品一样，被常宁制作出来，然后用于各种各样的用途，燃料，祭品，材料，工具，总之不是人类。而2937号不过是在其他灵月帮助下逃出来的一个个体。

至于那些档案，那些所谓家的记忆不过是让她们心里稳定，不至于崩溃的假象。

“原来我什么都没有。”知晓真相，灵月灵动地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慕容轩心疼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见方辰背后的重剑突然蓝光大盛，飞入灵月怀中。

看着怀中的大剑，灵月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

“姐姐，你为什么要哭呢，灵月不解地询问。”没有任何表情的2937号站在灵月身边，看着痛哭的灵月，平静地发问。

“因为她想要拯救你们。”双手搭在2937号肩上，方辰淡淡地解释道。

“姐姐们说，只要灵月找到姐姐，灵月就不会哭泣了，可是为什么看到姐姐这么伤心，灵月也想哭呢。”泪水顺着2937号毫无表情的脸颊流下，划出长长的泪痕。

…

夕阳打在城主府的后花园，将大地染成一片金黄。

少女似乎想要喂食影猫，手里拿着小面包逐渐接近，但是影猫却垂着双耳，一副惊恐的模样，浑身毛发炸立。

“姐姐好一些了吗？是灵月做错什么了吗？灵月担心地询问，试图表现出灵月是一个好妹妹。”2937号灵月依旧面无表情，揪了揪手上的红色饰品，这个饰品是方辰为了便于区分，绑在她手上的。

虽然是面无表情，依然可以感觉到少女似乎有点心情不高兴，拿着小面包的手也缩了回来。

“她好多了，现在刚刚睡下，大家都在陪她，灵月月不用担心。”蹲下身子，方辰直视2937号灵月，露出微笑安慰道。灵月月也是方辰图方便，为2937号取得名字，用方辰的说法是妹妹就要比姐姐更可爱，于是不顾2937号灵月反对，自己开始这么称呼她。

“灵月就是灵月，灵月让姐姐这么难过，灵月是不是应该道歉，灵月担心地询问。”不知为何，灵月月面无表情地说话时，却将拿着小面包的手藏到身后，原本惊恐害怕的影猫，这时却发出不满的叫声。

“这种事情需要道歉的人不是你，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方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话说回来，你准备养这只影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