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宜妃珠玉在前，沈绛就不愿意上前献丑了。

虽然后面也有几人骑术和速度都不错，但比起宜妃的惊艳，都不算什么。

皇子们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功夫，皇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都骑上了自己的小马。这辈子的四阿哥苦练骑射，这次比试取得了和三阿哥不相上下的成绩。

大阿哥毕竟年纪略长，更优秀些。

六阿哥还没开始学弓马，他只好拿着弹弓射树上的鸟和宫女太监的屁股。

被沈绛发现了，捞起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啪啪两下。

“你再这么皮，我送你上书房去！”

六阿哥嗷嗷大叫：“不要不要，我才不要上学！”

四哥每天都要上学，天不亮起床，天黑了还要练大字，都没时间玩耍，太可怕了！

四阿哥对这个弟弟很宽容，笑着说：“是不是没人陪你玩儿，觉得无聊了？走，四哥带你出去转转。”

六阿哥眼珠一转，说：“你不用和三哥他们比试，拍阿玛的马屁，不是，阿玛是真龙，该叫龙屁才对！”

沈绛揪了揪他的耳朵：“瞎说什么呢！”

六阿哥捂着耳朵说：“难道不是嘛！”

用词虽不雅，但那种场合的确是一种变相的讨好。

四阿哥笑了笑，说：“不去了，我陪你玩儿。”

反正他已经让汗阿玛看到了自己的骑射功夫，剩下的事就让别人去做好了。

沈绛让他们多带点儿人，再让系统跟随，就随他们去了。

荷花池里的荷花开得正好，沈绛就在池边走走，没走一会儿，就碰到了卫氏。

托惠妃和八阿哥的福，卫氏虽然只是个庶妃，却也跟着来了行宫。

卫氏对沈绛行礼，沈绛微微抬手，道：“前一阵子听说你身子不好，到了行宫可还习惯？”

卫氏柔柔的一笑，道：“多谢德妃姐姐挂念，我还好，没什么大碍。行宫里自在些，觉着比紫禁城里好多了。”

沈绛笑道：“可不是，若是在宫里，我哪还有闲情雅致出来逛，闷在宫里真是闷死了。”

两人干脆结伴同行，聊些过往，也聊各自的孩子。

“皇贵妃要把八阿哥抱去，惠妃不肯，你夹在中间，想是左右为难吧？”

“这话若是旁人问起，我定是闭口不言的。德妃姐姐不是外人，我不妨和你说说掏心窝子的话吧！唉，我是既盼着皇贵妃能养育八阿哥，又不想他离我太远。”

两人站在一棵大柳树下，柳条儿垂下来，轻轻拂过肩膀。

卫氏望着池水，叹道：“你知道，我的出身低，原不该有孩子。苍天眷顾，我有了孩子还平安生下，可孩子的前程呢？惠妃虽好，但到底不及皇贵妃。”

沈绛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

卫氏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说：“我只盼着皇贵妃抚养八阿哥之后，能让别人忘了他有我这样一个生母。”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日后八阿哥站的越高，越会有人记得他的生母是谁。

两人沉默了很久，卫氏兀自一笑，道：“其实我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横竖让谁来抚养孩子，我这个生他的人是没资格决定的。”

皇上已经不翻她的牌子了，有这样卑贱出身的孩子，一个就够了。

和卫氏聊过之后，沈绛的心情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