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一眼，结果就看见张起灵用这种眼神呆呆的看着自己，连忙走过去担心的问：“发生什么了？”又检查了一下张起灵的身体，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放心下来。

张起灵看到这样的张亦更加觉得自己简直就不是人，但更想问他为什么，于是就开口问：“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以前，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张亦没有立刻回答，既然张起灵问了证明没有想起来，原因和过程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好好的就可以了，于是摇了摇头说：“你不需要知道，对你的好是我的责任也是心甘情愿，你不必介怀。”

张起灵听完了，即使再淡然的他也生气了，于是上前用力按着张亦的肩膀说：“我有权利知道一切。”

张亦见状只好朝张起灵单膝跪下行礼说：“属下乃张家药人张亦，奉族长之命前来保护少族长。”

张起灵觉得自己更加生气了，但三年里除了在墓里能找到关于自己过去的痕迹，在其他地方根本寻找不到他的存在，好不容易遇到得知自己过往的张亦，他却用这种方式阻断自己。

一瞬间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最终还是在地上跪了几分钟的张亦赌赢了，因为张起灵心软了，颇为无奈又带上一丝纵容，其实还夹着些许落寞的语气说：“起来吧，我知道了。”

张亦顺从的从地上起来，倒是诧异张起灵这么快就放弃了，他还以为自己要跪上一时半会，结果半个小时都不到，想当初第一次劝张起灵的时候可是跪了大半个时辰，这是对他的一次又一次的放纵吗？这样自己可是会得寸进尺的，可心里到底还是觉得很开心。

张起灵虽然不再执着于在张亦这里得知一切，但他不会放弃寻找，于是看着张亦的双眼，郑重的开口：“我不会再问你，但我也不会放弃寻找，既然不能从你口中得知，我只好下墓地去找到想知道的答案，希望你不要阻拦。”

张亦听言笑了笑，温柔的看向张起灵，承诺道：“不会。”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毕竟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就不是张起灵了。

张起灵得到张亦的承诺也浅浅的笑了一下，随后就出门打探消息了，然而他不知道张亦之所以这么轻易就同意，是因为早已知道他会再次忘掉一切。

张亦看着离开的张起灵，收起笑容忧愁了起来，虽然忘记对于张起灵是一件好事，但张家早已没落，根本没有人能抹去关于他活着世上的痕迹，这样迟早会有人发现张起灵不会老去的这个事实。

张亦想到此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没有张家的善后，他们的特殊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而两人的存在被世人视为异类，不可控那就抹杀。他有想过躲起来，但发现根本不现实，因为只要活在世上一天，迟早都会被人发现，届时的他们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