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向旁边的张亦，见对方不说话的态度就知道他不想回答自己，这就让他觉得很气，于是带着怒意朝两人说：“你们有什么不能说的，一直以来把我们耍的团团转，连个理由都没有，你们两个到底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张起灵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吴邪说：“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我们两个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又或者说告诉你们？”

吴邪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他们两个的确可以不用告诉自己，而他有什么理由去问，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张起灵又抿了一口酥油茶，过了一会才说：“吴邪，你不该跟过来的，整件事情你没必要被卷进来，吴叁省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趟水不是你可以淌的。”

吴邪第一次见张起灵说这么多字，一时间也愣住了，忍不住看向他的眼睛，发现看不出表情，又看向旁边的张亦，对方只是安静的在那喝着早已冷掉的酥油茶，可自己要是不问，就永远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于是说：“若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淌这次的水，我只是想知道来龙去脉就满足了，可偏偏所有人都瞒着我，所以才不得不淌这次的水。”

张起灵也不意外吴邪会被瞒着，只是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不想让你知道事情真相的原因？”

吴邪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摇头说：“这些我从来没想过，也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想。”

张起灵看着手里的空杯淡淡的说：“说不定有时候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那个人，有些事情的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所以心安理得的去接受别人的保护就好了，不要尝试去了解具体原因。”

吴邪听完这番话无法理解，于是开口说：“真相的后果能不能承受的住应该由他自己决定，也许他并不想受到别人的保护而是想死个痛快呢，你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张起灵脸色一下冷了下来，张亦听到这句话也是愣了一下，有些不安的抬头看向身边的人，随后自己头上多了一只手，默默往这只手的主人身边靠拢，他们知道了太多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秘密，而这些秘密的真相往往过于残酷，他们都在用生命去守护这些秘密。

张起灵放下手沉默了一会淡淡的开口说：“我了解，比你还要了解，对于我而言，我想了解的事情远比你的还要多，但是我并不像你一样可以抓住一个人去询问这一切，又或者说我可以找到人去问，但我舍不得去逼问那个人。”

张起灵握住身边张亦的手继续说道：“我是一个没有未来和过去的人，现在我所做的事情便是为了寻找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因为什么出现在这世上，你能想像的到为什么会有我这的存在，即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就好像我从来不存在这个世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