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幕兮不希望儿子受到什么特殊优待,但也不希望孩子被区别对待。
“李老师也不用狡辩……”
狡辩这两个字是李老师说孩子的,她现在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那孩子家长是家委会的,你想多照顾,我们不在乎,但不能因此就委屈我们孩子。”
李老师自知理亏,只能尽量道歉,求得赵幕兮原谅。
赵幕兮做生意多年,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可关系到孩子,她是不可能退步的。
“第一,我会保留追究学校的权利,第二,要求张景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加泽道歉。”
至于老师,她不想砸人饭碗,会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老师有故意针对孩子的嫌疑。
她绝不放过。
李老师带着一身冷汗走了。
出小区的时候,心里琢磨着,韩加泽妈妈可不如韩加泽爸爸好说话。
不处理妥当,没准真会找到教育局去。
她理亏,肯定影响工作。
第二天,张景桥一进教室就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不知道说了什么,半个小时后,回到教室,走上讲台给韩加泽道了歉。
不该诬陷他撕自己的书。
韩加泽胆子小,看了眼老师。
虽然老师笑眯眯的,好像很温柔的样子,但他心里还是害怕。
稍一犹豫就原谅了对方。
之后老师又给两个人调了座,拆了组。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昨晚韩禹到家晚,人还醉醺醺的,赵幕兮有心把孩子的事跟他说说。
看他那副样子,也就放弃了。
“怎么喝这么多酒?”
韩禹第一次创业,感触颇多,又见到老同学,自然多喝了几杯。
期间还吃了个大瓜。
陆言把京城的房子卖了,回C市发展。
韩禹没好意思询问原因。
倒是系统告诉了他。
陆言想做曹贼没做利索,中了仙人跳,妻离子散不说,房子都赔给人家了。
C市的房子才卖不久,还是韩禹卖的。
现在又张罗买房呢。
手头应该不太宽裕,打听的全是地段不怎么好的二手房。
韩禹难免感慨了一番。
果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想起去年,陆言和贺明箫请同学吃饭。
两个人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
贺明箫呼风唤雨,陆言也是意气风发。
不过小半年,贺明箫亲爹进去,贺家全部资产归零,贺明箫也被赶出了C市。
而陆言,年纪轻轻能在京城买房,算不错了吧?
没想到,还是灰溜溜回来了。
一切从头开始。
那个时候,孙昭栎被绿,所有财产一分没带回来,人既颓废又病态。
而韩禹自己,他根本不敢回忆那个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好在接手药厂之后,逐渐步入正轨,如今也算有了些社会地位。
韩禹好日子没过几天。
这天刚到公司,还没坐稳,就接到了门卫的电话,说是谭舒宏来了。
谭舒宏虽然是老厂长的亲儿子,可他早前不做人,谭政岳一直不许他进药厂。
门卫是受过特别叮嘱的,自然不敢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