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父看着跟虞溪一样的爱玩,两个人如出一辙的懒。
虞母稍稍一思考就知道原因:“溪溪到了学校,咱们找个太阳好的地方,能晒太阳的桌子,听不懂了,困了咱们就睡觉行不行?”
虞父也附和对呀对呀。
“对呀什么呀?讨厌死了!”气的虞溪踩在床上俯视他们,两条松散的麻花辫也倔强的歪着,“你们一点都不认真。”
用这样认真的口气说出这样一点也不靠谱的话。
虞母:“哪里不认真,我们一直都真的很认真,困了就睡觉嘛。”
“学校是由旧的校舍改的,旧校舍还挺完好,最多两三天就可以开学了,溪溪有时间去看看,那里还挺不错的。”
“而且,”虞母话风一改,“我们学费都已经交了。”
“啊这么快?谁交的钱?”话是这么说,她眼睛已经瞅着虞父,分明认为是他手快,已经把学费交了。
虞父也承认是他交的钱:“但钱都已经交了,现在也拿不回来了呀。”
她已经准备好说:“谁交的钱?爸爸交钱爸爸你去上!”
原先她都要相信了,后来又质疑的说,“而且你根本没带那么多钱吧。”
虞父摊摊手,示意自己的无辜:“我都没带够钱,但是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县里商量着要让两个老师来教学。”
“其中一个老师也在会上参会,认出我是溪溪的家长,非常热情,主动问我,‘溪溪会不会来上学呀?’”
“我就说‘不知道呢,还没问溪溪愿不愿意。’,她就说‘那么聪明的女孩子怎么可以不上学呢?’”
“人家还以为我重男轻女,吓的我立刻否认,在我心里溪溪是我最重要的孩子,怎么会轻她呢?”
虞父接着说,神情真挚,不似作伪:“然后她批评我一点也看不清事实,接着直接表示上学的钱她先给垫着了,让溪溪在学校修好之后直接去上学。”
虞溪不信,怀疑的眼光盯着虞父的眼睛,黑而莹润的眼睛是泡在水里的棋子,虞父不闪不避,也直直的对着她的眼睛。
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虞父目光坦然,虞溪也看不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虞溪说着:“怎么可能嘛?根本不可能。”
“真的是真的,虽然听起来很不真,但事实就是这样。”虞父回答,“我怎么会编事情骗你呢。”
“不信开学的时候,咱们先不入学,我们先去看看嘛,就是有个你小学时候的老师啊。”
“就当给我面子好不好,”虞父恳求,“万一人家老师一来,问我,‘你们孩子呢?’,我怎么回答嘛?”
她还是坐在床上,盘着自己的腿思索一会,又在床上钻了一会儿,自己抓着头发思考,抓的头型像小狗舔过。
她自己说:“那我去了学校睡觉,不是浪费钱了吗?”
虞母抓到机会说:“完全没有事情啊,能学一点是一点,学多少我们都满意的。”
“不可以,”虞溪沉沉的,像个贪得无厌的大人一样回答,“你们怎么能都这样想啊,一点也不好,我一定要学好多东西!”
虞父知道虞溪改变了主意,简直要给她鼓掌了:“哎呦太勤奋了,真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