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当然是拒绝了,但银色眼镜老师不容拒绝的把钢笔放在她手里,她放回桌子上,老师拿起来又原原本本,不嫌厌烦的重新给她。
虞溪推拒不过,只好收下这个陌生老师的礼物。
回到家的时候,虞溪从书包里把钢笔拿出来,给虞父。虞母展示自己的新礼物。
这是个漂亮的钢笔,笔身烫着金字,拿着颇有分量,不提别的,反正一看就不便宜。
虞溪是孩子,她觉得虽然礼物贵,但是人家好心给她,她也可以收。
虞父接过来看,果然在笔帽上刻着钢笔品牌的拼音,但他这个脑子又忘了是哪个牌子了。
知道是老师送的之后,他自然以为是垫学费的老师,那个老师短发,戴眼镜,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的兜上就别着一只钢笔。
他把钢笔还给虞溪,让虞溪好好保存,虞溪接过之后把笔放在自己的笔盒子里。
晚上虞父坐在床边给自己的旧钢笔加墨水,借着床边那盏昏黄小灯,他拿着墨水吸管把墨水滴进去。
墨水也贵,他尽力不手抖,每一滴墨水都不浪费。
虞母在柜子前叠衣服,她看到虞父的钢笔,也想起溪溪的了。
她把没叠的衣服放在床上,等叠好再放回柜子里:“还想着给溪溪买呢,结果溪溪都有钢笔了……”
他们开学前去了供销社,想把文具都买回来,其他文具都买全了,唯独钢笔卖空了,跑了几家供销社都买不到,后来才在一家供销社订到预定的,跟人说好几天之后去取。
“是呗,”虞父说着,“能把那个钢笔给我不?”
他的笔帽折了一截,现在用的时候就是半截笔帽勉强夹着纸或者本。
倒是不在乎穷酸,就是那个钢笔拿出去容易丢,万一夹着夹着突然掉了怎么办?
“你想的美,”虞母甩他一眼,把衣服的褶皱都展开,“给你买了多少好笔了,你都不小心丢了。”
“就那个笔用几年都不丢,你就用着吧,等什么时候用坏了,或者连那个笔都不小心丢了,就给你买新的。”
虞父见不答应自己,他说了一声好吧,继续灌着破旧的自己的钢笔。
灌好钢笔之后,虞母也叠好衣服,虞父脑子里无意识的想着这件事。
夜里,外面的树被风吹的摇动,他睡着睡着拼着那两个拼音,突然就拼出来那个钢笔的品牌,那个品牌还挺有名的。
他腾的一下坐起来,如果是那个牌子,那这个钢笔就不止是他们猜的那个价了。
虞母被他吵醒,问他怎么了,听完之后转身又躺下了
“那明天让溪溪给老师带点东西得了呗。”
反正老师送礼物又不是不知道礼物的价值是多少,她的目的又不是让虞溪还她同样的礼物,她送就是因为她想送
这么一面想着,虞父也睡得更安稳了。。
清晨太阳初升,外面养的鸡喔喔的叫着,虞衡把她叫起来。
虞溪被摆弄的像是小玩具似的,困的搂着腰就往后倒,脊背也被被窝煨热了,虞衡亲她一口,很高兴的摸摸,然后给她洗了脸。
“宝宝,你要去上学。”他自然愿意见到虞溪获得更好的东西,不管成绩如何,溪溪现在不排斥就好。
虞溪刚睡醒的时候,脾气还是很好的,最多打他两下,打的也不是很疼。
闻完她脖子,揉揉她的脸蛋,揉的湿红嘴巴都张开一条缝,牙齿白的像贝壳里的珍珠,邀请他似的。
虞衡从后面扶着她的后颈亲进去,他像蛇或狐狸,舌头比常人显的尖长,亲人的时候亲的很深,恨不得把舌头全塞进去舔到喉躲
虞溪呜呜往后退,睡梦中像被蛇缠上似的,睁开眼就是虞衡。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早上的精力这么好,她的头脑要在吃饭之后才会有精神。
虞母特意煮了几个鸡蛋,虞溪吃一半,剩下一半鸡蛋让她给老师拿过去,还有早上做的包子,甚至还带了小罐子装的麦乳精。
虞溪听话的往碗装了鸡蛋和包子,白汽蒸的碗边上流下几滴水珠,把东西都装在布袋里,她就出发了。
人家是城里来的老师,可能都在食堂吃完饭了,最可能的事情也就是把麦乳精收了。
——[老师可能都不会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