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半。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叶安然,她往身边接电话男人的怀里钻了钻,睁开迷蒙的眼看着他。
叶安然看见林寒讲着电话,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的眉心也紧皱了起来。只听他对电话里说:“她这是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你先尽量安抚她的情绪,我马上过来。”
林寒放下手机,抚了抚怀里睡眼惺忪看着他的叶安然,说:“安安,我要去木西那一趟,他电话里说,许蓉情绪失控,拿着水果刀要自残。你继续睡,我去木西那看看。”说完,亲了下叶安然,就起身穿衣了。
“自残?”叶安然听到这词,一惊,睡意都没了,她赶紧起身说:“我也一起去吧,都发生这事了,我还怎么睡得着?你等等我,马上就好。”叶安然在睡衣外面套了件羽绒服,两三下就收拾好了。
叶安然看了看林寒严峻的脸,问:“她以前也有发生这样的事吗?”
林寒皱了皱眉,点了点头,说:“有过。”他在心里暗暗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每次许蓉病发时,总会幻想与他是相爱的一对,想象与现实严重混淆。每次他严词拒绝许蓉表达的爱意时,或是有人否定她的想法,说她和林寒不是一对,没有在一起时,她就会歇斯底里,狂躁症发作有自残的冲动。
叶安然看着林寒满是烦躁和无奈的表情,她也就不再问了,默默地拉着他的手,跟着他快步走向车子。
冬夜的街道,寂寥冷清,带着刺骨的寒意,冷冷的风吹到脸上,像刀子似的,叶安然缩了缩脖子,拉紧羽绒服的领子。
林寒踩着油门,车子在无人的街道上疾驰,他握紧方向盘的手,还有紧绷着的下巴弧线,叶安然能感受到他紧绷的神经。叶安然知道他对于木西和许蓉还是很在意的,根本不像他口头上说得那么绝情。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木西家,房子很大,客厅布置得很豪华,欧式的奢华。
可此刻,大厅里一片狼藉,破碎的高脚杯,碎了的花瓶,白色毛绒地毯上的鲜血如点点红梅。
叶安然看到许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一把水果刀,另一只手臂上赫然是一道刚划开的伤痕,还有鲜红的血顺着苍白的手臂滴下。叶安然看着那一滴滴的红,感觉反胃,林寒看出她的不适,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许蓉对着离她几步远的木西,嘶吼着:“都是你,是不是你气走了小师弟?他现在不要我了,他要跟别人订婚了,我都听说了,他要带她去选礼服,选婚戒了。你现在开心了吧?”
木西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想接近她,想夺过她手上的刀子。他安抚着许蓉:“蓉蓉,乖,把刀子给我。”
可许蓉对着他大吼:“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割下去。你让他过来见我,没有他,我真的会死的。”说着把刀子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木西像被施了魔法般只能原地不动,他求助地看着门口的林寒,如看到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