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突然被她这一击直球噎住,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怔在原地许久没有开口。
“涉及自身婚事,你就不能装些害羞模样吗?”
袁善见终还是先绷不住神情,他有些无奈的轻吐了口气低声开口。
“我又不想嫁你有什么可害羞的。”
程少商无所谓的笑着回头看了看莲房一脸坦然道。
“你要想嫁我也得想娶啊。”
袁善见头一回被人拒绝,还是自己第一次感兴趣的女娘,他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继续嘴硬。
“我的新妇将来是胶东袁氏的宗妇,自然要端庄贤淑,怎能像你一样,一言不合就是拔拳相向。”
程少商被他这拉踩的行为气到,她颇为无语的瞥了他一眼。
“好好好,新妇啊,你慢慢挑,慢慢挑,我们就先走了。”说着便拉过莲房要下车。
“等等。”袁善见出声拦下了她们。
“你这么晚还出府,因何缘由?”
程少商没看见他此时眉宇间的担忧和关心,她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不关他的事。
袁善见难得的没回怼,他又看了一眼她脸上的伤痕,扭捏了片刻才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小盒子递给她。
“这是我家不常用的紫玉膏。”
待程少商看过来时他又冷不丁的开口,“不用感激我,我就是觉得你这伤,有碍观瞻。”
“赶紧回府吧,别总赖在袁某车上,天寒地冻的,女公子这副尊容就莫要出来吓人了。”他说罢便扭过头不再看她。
程少商朝他看去,过了几秒她还是没忍住略带嫌弃的啧了他一声后解开了他的大氅带着那盒子就下了马车,她们刚站稳,袁善见的马车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嫋嫋!”
文子矜一直等在一旁,现下瞧见程少商下车连忙拿着一件大袄朝她走去。
“阿姊!”程少商听见声音惊喜的往她那走了两步。
文子矜将大袄披在她身上,此时她两个兄长也出来了。
他们一番对话下来文子矜也才知道是萧元漪要处罚程少商,她这才逃了出来。
“嫋嫋,阿母说只罚你写字了,回府吧。”程颂感受着这寒风,自然不忍妹妹在外受冻。
“罚我写字?那还不如直接罚我呢,我还是逃吧,我想好了,我去投奔萋萋阿姊。”
她一股脑的将莲房和他们二人推了回去,随即跟着文子矜上了马车。
“嫋嫋,为何去找萋萋而不是去找我?”文子矜倒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
“阿姊,我原是想着去找你的,可我害怕凌不疑会去你府上找你,我今日刚编排过他,我实在是害怕。”
程少商想到凌不疑今天看向王姈那冰冷的眼神就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文子矜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还真说不准凌不疑会不会去公主府找她。
“嫋嫋,你说得对,我也要跟你一起去万府投奔萋萋!”文子矜握住了她的手一脸真挚的说道。
“嗯!”程少商在她的眼里看出了同样忐忑的情绪,她重重的朝她点了点头。
“对了嫋嫋,方才那马车里可是袁善见?”文子矜神色放松下来一脸八卦的表情。
程少商听她提起袁善见就来气,她气愤的把刚刚的事同她说了一遍,还不忘给她看他给的紫玉膏。
“阿姊,这什么紫玉膏没毒吧?他莫不是想害我毁容吧!”
文子矜闻言接过盒子打开闻了闻,“不仅没毒,这药膏治疗你脸上的伤确实十分有效,从包装和配料来看,价值不菲。”她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