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单手叉腰,低声叹息,道:“这算什么,人不如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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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的流水声响起。
玻璃间中冒出了氤氲的雾气。
镜流将自己的衣物挂在了玻璃门上,下半截透明的玻璃处,露出了修长的小腿和光洁的脚踝。
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镜流那白皙红润的脸颊滴落,沿着光滑的肌肤,冲洗着乳白色的泡沫。
可白衡却未在欣赏这幅令人食欲大增的美景。
都说一个人论迹不论心,白衡确如镜流所说没有偷看,而是在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等流水声停止,镜流用月白色的浴巾遮住纤巧的身体,打开了独立玻璃间的大门。
她对白衡说道:
“轮到你了。”
“这就来。”
白衡很自然的结束了所有的工作,也到玻璃间内冲了个澡。
在此期间,镜流则在这专属情侣的酒店内四处晃悠。
等到白衡换上浴衣,擦拭着头发,便发现镜流正无聊的在水床上翻着身.......呵,看着更傻了。
这种酒店的水床毕竟是战斗的地方,白衡只是陪着镜流一起在上面翻了两圈,便带着她一起来到了隔壁的鹅绒双人床。
两人的中间隔着一点距离,白衡闻着那近在咫尺的冷香,毫无睡意,心里却一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正经问题。
这一晚,白衡仅仅眯眼休息了一会儿,几乎一夜未眠。
并且亲眼见证了熟睡的镜流从床的那头,一翻身,就用藕臂搂住了自己的身体,接着又猫着身子,把脸埋进了他的咯吱窝中。
而镜流又仅裹着一件浴袍,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奶香味。
可哪怕这种情况,白衡看着樱粉色的床幔,却依旧静沉如水,只想着赶紧度过之后这漫长的一天。
不过好在,在天边露出那抹鱼肚白前,白衡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办法。
五点整点,即便没有闹钟,镜流还是睁开了眼来。
在仙舟「罗浮」之时,她便经常会在这个时间点醒来习剑。
只是在她醒来后,却发现白衡已经不在了身侧。
就在她疑惑时,房门被推开。
初春的冷风沿着门缝灌入屋内,白衡嘴里叼着包子,进了屋,道:
“师尊姐姐,来点进口包子?”
回应白衡的是一个鹅绒枕头,幸亏他身法灵敏,一个扭身就给躲开了。
只是看着身边那因枕头而卷起的阵风而剧烈摇晃的房门,白衡叼在嘴里的进口包子落到了地上。
他稍稍怔了怔,实在没想到镜流手劲这么大,半晌才说道:
“你谋杀亲夫啊。”
“还没成亲。”
“童养夫不是夫?”
镜流一时竟无语凝噎。
两人简单的用过了早餐后。
白衡像是早有预谋般将双手合十,道:
“师尊姐姐,时间还早,吃饱喝足,该办正事了。”
“办正事?”镜流不解:
白衡微微颔首:
“嗯,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