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一出生就没这么‘卑微’的跟别人说过话,见对方要蹬鼻子上脸的架势,死死咬住下唇,咬肌随牙齿微动,“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谁?”
“保镖推的是别人,该当面道歉的人不是我吧。”
唐妤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没好气道:“你在耍我?”
江稚月将脸侧的长发捋至耳后,笑得娇俏无害,“怎么敢呢。”
*
想到待会能看好戏,江稚月兴致冲冲的提前半小时赶到了别墅,路过秦焱的房间往最里侧的储物间走时,突然听见‘咔哒’一声。
随后人被拽了进去。
眼前的画面晃过,再一秒女生就让男人按着肩膀抵在墙上,抬头见其眼下淡淡的乌青。
“打我你能解气吗。”
“嗯?”
她被对方猝不及防的话给弄不会了。
不是,敢情你真是个抖M啊,哥?
秦焱捉着女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感受到掌心不停挣脱的举动,根根分明的睫毛低敛、拢在暗影中。
连这样都不愿意了么?
“我昨天有些口不择言,但绝对没有说你无脑、拜金女的意思,别生气了好么。”
主卧的窗帘没拉,落地窗外只有暗暗的微光照进房间,秦焱将人圈在怀里,本就低沉的嗓音发哑,哄人的语气听得江稚月耳根都酥了。
她缩了缩肩,躲开不断喷洒在肌肤上的热息,指尖碰到了什么微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是根新发绳。
半嵌入颗偌大的六棱星钻石,比一般婚戒上的还要大上几圈。
“喜欢吗。”男人墨色的眼眸盯着女生:“不喜欢的话,还有其他款式,我买了366根,每天都可以不重样的戴。”
“今年不是闰年吧。”
“你戴过的,给我一根。”
江稚月没忍住轻笑,“手腕戴发圈都是校园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你多大了还学。”
不过秦焱今年22,本就是大四学生,但提前一年结束了学业,跟勤工俭学的自己其实是同岁。
“笑了就别生气了,嗯?”
秦焱带着诱哄味道的话荡在其耳廓,柔软的发丝蹭得人直痒,“我是看秦北洲站在小区外等你,吃醋了。”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吃哪门子醋。”
对方脊背一僵,表情有些幽怨,“会是的,替以后的自己吃个醋,不行吗。”
他躬着身子、脑袋低低的埋在女生颈窝,嗅着其身上的淡香,那种萦绕在心头的燥郁感平复下来。
发闷的声线像在撒娇,“哄我一下,昨晚一宿没睡。”
江稚月被他的示弱打了个措手不及,碍于既定剧情迟迟没有动作,随即听他开口,语气霸道。
“江稚月,哄我。”
“...”她这个女仆要承包的活还不少。
“那少爷想我怎么哄?”
听见女生松口,秦焱抬头看向她,目光不受控制的游离在其花瓣般嫣红的唇上,黑漆漆的眼睛生出几分热烈。
滚烫的指腹压开江稚月的唇瓣,“张嘴。”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