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温柔的美少年,此刻却锐利又泛着寒意,完全像换了个人。
冰冷的目光直望向南锆星,骤降的温度令江稚月竖了全身的寒毛。
“月月是你的初拥,什么意思?”
“表面的意思,很难理解么。”
浅色的唇轻启,他话讲得风轻云淡、像描述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实,却瞬间勾起司珩的怒火,大步流星的上前。
“月月是我的人,谁允许你碰她了?”
“那她中毒奄奄一息的时候,你在哪?”
南锆星冷静的敛眸,抬臂打掉其扯在领口的手,“既然是你的人,为什么保护不好。”
“某种程度上,是你的疏忽才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
司珩忽而怔住,怒意被另一种情绪取代,逐渐占据俊美的脸,自嘲道:“你真会为自己开脱。”
“是我太轻信你,不在的时候居然托你照顾月月。”
他没想到在南锆星身上发生的事居然会在自己身上重演。
堂皇的可笑。
见俩人就这么在会议室内为一个女生对峙,司云和南河兹脸色沉得跟乌鸦似的,觉得面子都快挂不住。
厉声呵责,“行了,她身上没有锆星血液的味道,不可能初拥过。”
“你不记得上次被人类背叛的事了么,这次居然还想包庇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如果不是初拥,凭那种毒性、她根本撑不到现在。”
“我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
此话一出,俩人的表情更甚,不知回想起什么面面相觑,倏尔话锋一转。
“既然如此,需要确认她的身份再做定夺,先待会玫瑰古堡验血。”
察觉到端倪,司珩将江稚月拽至身后:“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吧,三天之内一定给您满意的答复。”
“她现在身子虚弱,经不起折腾。”
司云觉得这女生绝对有什么能力,否则自家儿子怎么甘愿顶着绿油油的草原还护着她。
外加现在不易打草惊蛇,只长长吐了口气。
见其并未反驳,司珩万幸的捏紧手指,带江稚月走到侧旁隐蔽的林荫路上,随即停住步子。
斑驳的光影落在挺立的眉弓处,眉眼分明弯着浅浅的弧度、神情却很是受伤。
“你的血液里没有他的味道。”
“能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吗,月月。”
江稚月抿唇干咽了一下,看着司珩眼神中近乎祈求的神色,胸口忽然像压了块石头,“对不起,阿珩。”
“我当时确实中了毒,已经意识不清了,南锆星是为救我才——”
“那你又为什么跟洛寻去禁地。”
“不是说好只做我一个人的女朋友吗,玩弄我的感情很有趣么。”
他看着女生凝噎的表情,眼尾不由自主的泛起薄红,“对血族而言,初拥就意味着绝对的占有权,你让我怎么接受。”
他为了江稚月违抗家族的教诲,学着成为人类,可她却被别的男人变成了血族。
仿佛自己一切的努力都是荒谬的笑话。
心脏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噬。
江稚月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看着司珩低垂的睫毛不禁心疼,只能重复着低声道歉。
而后整个人被揽了过去,少年分明的下颌抵在头顶、紧紧抱住,搂在脊背后的手微颤:“只有这件事我没法让步,月月,你只能是我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
他温柔的声音暗生出几分强势,“除非我死。否则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