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质问。”
南河兹见她伶牙俐齿的,抬手将候在一旁的佣人招来,盘子上赫然摆着管圣水。
都说血族不可随意接触圣水,可他们作为武器、倒用得挺顺手。
江稚月冷嗤一声,情况紧急,只能寄托于初拥带来的变化。
想凭蛮力挣脱束缚,绳子却有魔力似的,毫无反应。
“挣不开的,别白费力气。”
司云盯了许久江稚月微微上扬的狐狸眼,瞬间被尘封许久的记忆攻击,面上一慌。
忙吩咐佣人上前,“还等什么,动手。”
身后的洛寻被折腾的彻底晕死,江稚月只能尽力想办法扯断绳。
眼看前人将注射器拿在手中,门口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席安着一身白色制服走了进来,在俩人的注视下坐在第三把空椅上。
脸上虽带着笑意,却让人心生寒意,“Rhosyn不是由三大家族掌管吗。”
“虽然我的父母不在,但席家不是后继无人,怎么能略过我做决定。”
南河兹的表情生出道裂痕,却仍旧维持着解释,
“江稚月和洛寻擅入禁地,证据确凿。”
“Rhosyn的校规立了近百年,没有歧义的事理当按规则行事。”
“确实。不过南锆星闯了禁地,甚至救了她一命,也该一起吧。”
席安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原话奉上:“既然是没歧义的事,南校董可不要因为私情心软。”
瞥见旁人的脸色,司云开口接过话茬,“这件事有待查证,今天先要解决他们的问题。”
眼见那人要碰到江稚月,尖锐的针头抵住单薄的衣料,席安猛地从座椅上站起。
反应不及的速度闪至面前,一拳将人挥倒在地。
声音低冷:“我说同意了么,你就敢碰她?”
见情况不对,司云和南河兹纷纷站起,低声呵斥,“席安,你这是在做什么,包庇她吗?!”
“把校规当笑话吗?”
未待其开口,反而有人率先回答,“要错杀了血族的始祖,才是真正的笑话。”
司珩急匆匆的从外赶来,一向打理好的蓝发被吹得凌乱,露出额头和优越的眉弓,渗出一层薄汗。
手里捏着本落满灰尘的藏书,翻到其中一页。
“我始终不理解,月月作为南锆星的初拥,为什么咬了席安后能安然无恙。”
“没成想无意间翻到了答案。”
“血族的始祖在百年前为平定暴乱献祭而死,但灵魂却得到了救赎、得到重生的机会。”
“所以她极有可能是始祖的转世,对么。”
听闻,江稚月和席安不约而同的愣在原地,记忆像一块一块拼图、逐渐显露原本的模样、变得清晰。
如果司珩的假设为真,那么她便已转世了两次。
上一世的“追杀”和“拯救”也就有了缘由。
从一开始,司云和南河兹的目标就是对她赶尽杀绝——
想着,席安不可置信的望向对方,手臂青筋暴起。
果然是他们,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将姐姐从自己身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