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沙小貂发烧(1 / 2)每天都在社死中沙雕求生首页

“你——你耍我?”陈家胜出离愤怒,目露凶光。

沙小貂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寒气从大脑皮层直蹿到脚底板。

她白了唇,甚至有些哆嗦,一连后退了几步与陈家胜拉开距离。

陈家胜此刻的凶态,瞬间牵引出她记忆深处最阴暗的片段。眼前高挑男生阴狠的面目,在那一瞬间错乱了时光,与过去将弱小无助的小娃娃拎在手里的男人重叠了。

谭琴没注意到沙小貂的异样,不爽地将两个女生护在身后,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耍你个diao,你配吗配几把?难道不是你跟个苍蝇似的阴魂不散?小貂都拒绝你这么多次了,你说她耍你?谁都没那闲出屁的功夫耍你,你自己耍你自己。干嘛?还不走?想打架?信不信老娘一个中指就能把你怼进ICU?”

走到近前的三个街舞社男生:“……”

三个男生其实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李尚书和周传风还是默契地上手将陈学长拉走,张弓长只犹豫了一瞬,便也一起拉住陈家胜,示意3位女孩快走。

谭琴一手牵起一个女孩带她们继续走,一路无言,走进宿舍楼后沙小貂也缓过来了。

她已经不是小时候弱小无助的她了,就算是生理性畏惧也不会害怕太久的。

也就是方才有些头皮发麻罢了。

但她还是在夜里做了噩梦,梦回奶奶死在车轮下、她被凶神恶煞的醉酒汉拎起的几个片段。

反反复复地循环在梦中播放。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大冬天的冷夜沙小貂在睡梦中汗流浃背、呼吸急促。

【12.8周一】

沙小貂设定的闹铃响了一阵,舍友们都被这5:30过于早的闹铃吵醒了,就她这正主还躺着一动不动。

平时沙小貂总是在闹钟响的第一声就醒,并手速很快地将闹钟按熄,并不会吵醒其她人,这还是第一次响到闹铃停了她还陷在睡梦里的。

谭琴从床上下来,掀起沙小貂的床帘:“小貂,你是不是该起来了?”

沙小貂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紧紧闭着,一动不动。与红得不正常的脸色相对的,是她较平时略显苍白的唇色。

谭琴爬上沙小貂的床,探手摸额头,果然很烫。

“小貂发烧了。”谭琴对其她人道,下床梯去取药箱。

402宿舍设有共用药箱,除伤药外也有退热贴、退烧药一类。谭琴将有关发热的药物都取出,拿了体温计和退热贴又上了沙小貂的床。

贝诗媞也下床,拿热水壶去接水。

杜子娥困极了,晕晕乎乎的,但也不好意思躺回去睡:“我能帮什么吗?”

“你休息吧,没事儿。”谭琴说着,拨开沙小貂额前刘海贴上退热贴。

不过要把体温计夹进沙小貂腋下就困难了,沙小貂穿着长袖的绒毛套头睡衣,领口还特别小,根本不可能从领口伸进去,只能从下方掀起衣服。

谭琴费了点功夫才将体温计放好,而沙小貂无知无觉,被怎么摆弄都没有醒的迹象。谭琴都觉得她的呼吸轻到有些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不会呼吸了似的。

“贝贝。”谭琴叫了一声,已经将沙小貂的水杯洗好的贝诗媞和对床的杜子娥同时应声:“什么事?”

“帮我和小貂请假,请一整天的。”谭琴说,“顺便告诉社夕七一声。还有,帮我计个时,5分钟,我在给她量体温。”

“好,那我来计时。”杜子娥赶紧道。

贝诗媞说:“我来请假。”

请假,自然是向辅导员请。

清欢一向也是早起的,这会儿正在刷牙,一嘴泡沫地蹦过去接电话,水沫滴到地上,她又光着脚,差点没滑倒。

好在她身手矫捷,一扶阳台玻璃门,稳住了。

“喂?……小貂发烧了?几度啊?……还在量啊?……你们能照顾吗?我上去看看?……谭琴照顾啊?行,那我放心,最好带去校医院,我早上会比较忙,忙完我会尽早过去看看你们……”

贝诗媞忙说不用不用,您忙,不用过来。清欢坚持说她会过来的,大概中午之前肯定会过来。

挂了电话,贝诗媞想给社夕七打电话,却发现她压根没存社夕七的号码。问了一圈,竟谁都没有社夕七的联系方式。

“等等我跟吴在京说吧。”杜子娥道。

“那也行。”谭琴说。

5分钟很快就到,谭琴冰凉的手摸进去取出体温计。

“嚯,38.9,约等于39°了!”

“那怎么办?是不是要送去医院了?”贝诗媞问。

“肯定要去医院的,我又不会治。”谭琴扶着沙小貂的肩膀将她扶坐起来。

沙小貂还在昏睡中,浑身烫呼呼软绵绵,毫无意识。

谭琴皱眉:“她有点奇怪啊,就算是发烧也不可能睡死到这种程度吧。对了贝贝,你要是有空最好也跟沙叔叔说一声。”

“啊,好!”贝诗媞闻言,赶紧低头发微信。

得亏谭琴是怪力少女,才能将软成一摊扶不起的烂泥似的沙小貂给抱下床,在贝诗媞和杜子娥的帮助下帮沙小貂穿好外出的衣服。

经过一番折腾后,原本人事不省的沙小貂终于有了些反应,又软又沙哑地哼唧几声,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地滚动。

“貂啊,带你去医院打针输液啊。”谭琴说着将沙小貂抱起。

公主抱。

沙小貂一听打针输液,眼睛挣扎了几下连忙艰难地睁开了。

感觉黏糊糊的,眼皮子很重。

比起眼皮子,脑袋更重,沉得沙小貂很想把脑袋摘下来让自己缓缓。

听觉也似乎有些模糊,听起来声音很远,但沙小貂还是听明白自己要被带去医院。

“不……”她艰难地开口发了一个音,扁桃体疼痛,且干渴得很。

贝诗媞连忙将水杯递上,杯里只有三四口分量的开水,水量少冷却得快,温度刚刚好。

沙小貂一下子喝完,感觉都不够塞牙缝的。

“太烫了,我给你带着,去了医院再喝啊。”贝诗媞安抚道。

沙小貂微微点了点头,接着疲惫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