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云,鬼谷书,兼得之,天下统!”赵光义一字一句道。
“噗嗤。”云末兮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扬州云?莫不是指我们云家?”
赵光义气的想发火,但是看着她,这火又发不起来,只得没好气的说:“云家富可敌国,产业遍布天下,涉猎甚广,在各行各业都是翘楚。云大小姐自然比我清楚!”
云末兮调皮的吐吐舌头,“这么说我们云家还挺厉害的,末兮当真是闺中不知外间事。”
“云小姐可真会避重就轻。且不说其他行业。只说这兵械坊,如果说天下有一百间的话,那至少有八十间,明里暗里的归你云家所有。何况还有遍布天下的情报网——云家的赤鸢,专门收集天下消息。有了你云家的支持难道还能不得天下?”赵光义盯着她的眼睛,把最后的话也说了出来。
云末兮的眼中精光一闪,正色道:“看来公子也是有备而来,咱们两家有上辈的恩情在,末兮也明白说吧!不管外间传闻如何,云家该出手的时候自然会出手,至于帮谁?怎么帮?什么时候帮?这个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赵光义愣了愣,好似听出还有余地,便追问,“那要如何才算时候到了?”
“顺应民心,民心所向就是云家所向。今日末兮不能给三公子明确的答案,只因时机未到。希望将军他日举事,能以民为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则云家义不容辞,必当效力。”她的声音铿锵有力,眼中也不再是刚才的小女儿态。
没有明确答案,赵光义哪里还安耐得住,“我赵家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这个是自然。只是云大小姐说的这一番话,未免太过堂皇,没个交代。不愧是生意人!莫不是等我赵家得了天下才是你云家出手之时?”
“三公子要这样想也不错,生意人待价而沽,自然是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价位才会出手。”云末兮嘻嘻笑了起来,眼中闪着一丝狡黠。
看赵光义脸色阴沉难看,便说道:“三公子不用烦恼,请传话给赵将军,只要将军的选择是对的,那么云家必定会跟随将军。”
赵光义手一挥,不耐道:“我是武将,听不懂这么弯来绕去的话。既然令尊不肯出来相见,大小姐又不说个明白话。那就告辞!”
云末兮站起来笑道:“三公子莫急,你只管传话,赵将军自然会明白末兮的话。三公子远来劳累,这就命人备酒菜,用过再走不迟。”
赵光义心中烦躁,抱了抱拳,“不用客气。我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云末兮不以为意,盈盈一福,“如此,末兮不多留公子了,这就派人送二位出去。”
赵光义走到门口,又转身看了一眼云末兮,只见她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亭亭立在那里,犹如一株空谷幽兰,美丽而神秘。
走出小院,看到丽姑已经等在桥边。
丽姑照旧转身就走,往前领路依然不多说话。
两人有些悻悻地跟着走,满眼望去都是翠竹,一炷香功夫就走到了大道上。四周一看正是从扬州出来的官道,路旁栓了两匹黑马。
“咦,三公子,是我们寄放在杂货铺的马。”冷啸低声说。
再看马身上放着两个袋子,冷啸打开看,里面准备了充足的干粮和水,还有一个盒子,正是刚才云末兮给的银票盒子。
“公子,这个盒子,是收还是不收?”冷啸小心的看了一下赵光义的脸色。
“哼,看来咱们一直在别人的掌控中。也对,没这点能力,岂不枉费我跑这么远来求她!”赵光义愤愤的说着,一跃上马,双腿一蹬,飞驰而去。
冷啸不敢接话,收拾好包裹,转身想谢一下丽姑,却像刚才一样,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了人影。
摇了摇头,冷啸也急忙上马追了上去。
赵光义走后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