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态的夫人笑道:“诶,哪需要自个亲自去呀,派个人去买不就行了?听说生意很火爆,人肯定很多,吵吵嚷嚷的,有雅间都不清净,再好吃的菜都没心情吃。”
语气里虽是抱怨去月阳楼吃饭不好,但重点其实是炫耀被月阳楼敬重,给她家大人面子,可以外带回家吃。
那位被怼的夫人也不觉得尴尬,笑着继续说道:“我说的是去听书,在场听书和下人传回来的就不是一个味儿。”
她看见其他人都看过来,心里一得意,说:“前天我家大人带我去看了一场,说书人讲的故事真是有趣生动,让人沉浸在故事里,仿佛就在眼前上演一般,让人不禁拍案叫绝啊!”
这一位夫人重点其实也是在秀一把恩爱。
其他夫人也纷纷称赞,言语间也是各种秀。
杨夫人看到她们你来我往各种夸赞,端起茶杯掩笑,看来冬日里大家不出来走动,都憋坏了。
聊着聊着,话题转到了贺知霖上。
“你们猜,这奇珍阁的东家是怎么弄到这么多海外的东西?”
“我听我家大人说,这位东家叫贺知霖,挺神秘的,来这也就几年时间,不知道是哪一家的?”
杨夫人听这个到也很感兴趣,注意听着。
富态的夫人皱着眉,说:“这没有姓贺的家族,难道是京城贺家的?”
另一个夫人神秘地说道:“我觉得不是,这位贺公子的生意可不止在沧澜城,其他地方还有多少产业也不知,只知道他很有势力,曾有几个商贾联合起来整他,但他们不仅没能把他弄垮,反而被他弄个半残,底下的生意都被吞了。”
“这么说来,他背后的人权势还挺大的,应该不是京城清贵的贺家。”
“贺家可养不出这么个人物!”贵妇眼睛有点迷离,回忆的说:“上回我家大人带我去月阳楼,正好碰到他,还和我家大人聊了几句。谈吐间没有商人的市侩,像是世家出来的贵公子,又比贵公子多些英气。”
听到她这么赞美一个商人,在坐的贵妇们好奇心都被勾起来。
有人问:“他当真是温文儒雅,谦谦玉公子?”
贵妇手上抚着丝帕,微微一笑,“不,他气质更清冷出尘,可不像那些吟酸诗的白面书生。”
她半垂着眼,优雅地端起茶杯,“大家带着闺中娘子去月阳楼可要小心了,万一碰上了他,从此一见倾心,闹着非君不嫁……”
在场的人都明白她后面没说完的意思,那就会成为笑柄。
有些人不以为然,冷笑道:“世间真有那么好的人?你是不是太夸张了,敢拿一个商人跟世家公子比?”
“我倒是听说他为人洁身自好,不喜欢流连烟花之地,招待友人或谈生意都是在月阳楼。”
杨夫人对他就更好起来,问道:“那他可曾娶妻?”
贵妇皱着眉,奇怪地说:“他已经二十有六了,还不曾娶妻。”
富态的贵妇瞥她一眼,“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该不会是……”
贵妇手指搅弄着丝帕,淡淡地说:“遇到这么好的公子当然要打听清楚了,说不定还能帮人牵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