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已经办妥了,现在沧澜城内都在传是钱余诅咒了您,您光明正大地收拾他,官府也愿意将他底下被封的的产业低价卖卖给您。”
黄昌推开娇艳的小妾让她离开,看着旁边摇摆的钟,“这钟可真有意思。”
如果不是他生性谨慎,派人来沧澜城探查贺知霖,还不知道送钟有这么个意义,然后利用这个机会光明正地把钱余送入狱里。
当时钱余送钟给黄昌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忌讳,大部分贵族也没有想到,毕竟钟是一个新玩意,更多的人是对它产生好奇。
有些人已经注意到这个忌讳的,并提醒交好的友人,免得哪天自己就收到了钟。
还有的人就是想要看人家闹笑话,没有说出来。
现在也没有人这么大手笔卖钟送人,钟可不便宜,数量也有限。
所以送钟还没有形成大家共识的禁忌。
直到某个妇人说出一句话:“大家都别送钟了,没听说某公子把钟送给了他家死对头?都给人家送终了!”
直到被捅破,大家才恍然大悟,逐渐流传开来。
扯远了,回归正题。
黄昌知道事成后,冷笑道:“钱余真是个蠢货,以为用点小伎俩就能让我和别人开撕。”
他撇一眼下属,“还没查出贺知霖是何方人物?”
“据我们查出的消息,他的脉络极广,生意遍布楚国,深不可测。”
黄昌哼一声,干了杯中酒,“深不可测?那是你们还没有把他挖出来,人不可能凭空冒出来,总会留有蛛丝马迹,家族和来历都不清楚的人就别想再楚国混了!
他放下酒杯,眼里闪过阴霾,“如果查不到痕迹,就帮他留下,然后……”
下属恍然大悟,这种事他也干了不少,很快就反应过来。
“属下明白,一定会给他扣上几口锅,让他揭不下来。”
黄昌点点头,半阖着眼,沉默片刻,“你再派人查查,我可不想大意翻了船。”
“听说月阳楼的酒菜不错,爷远道而来还没去品尝过,你去安排明晚席位,爷我去见识见识。”
他知道贺知霖经常进出月阳楼,所以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他,知己知彼,他亲自去试探一下。
几天后,关于送钟的话题热度还没有降下来,就被月阳楼推出新的菜消息取代了。
“月阳楼今晚推出火锅菜,什么叫火锅?”
“诶,就是暖锅呀!”
“冬天确实适合吃暖锅,近日雪有些融化,湿冷极了。”
“那我们今晚就去吃火锅吧!”
几个纨绔子弟勾肩搭背地边走边聊。
夜晚,月阳楼灯火通明,在灯火的照耀下,少了几分白天清新雅致的气息,增添了一些奢靡。
一辆雅致的马车咕噜咕噜停在月阳楼门前,它的出现并不显眼,因为明月楼前就停了许多马车,比它豪华漂亮的比比皆是。
黄唱扫一眼排队整齐的马车,就知道月阳楼来了许多权贵之人,神色莫名,不知他在想什么。